柳七接到动静后,顿时关了店铺,带着夫人女儿再次仓促赶回梅州奔丧。
少将军闷得一口血差点儿没吐出来,无法地苦笑,一扯马绳,道:“行吧,你说说看,你家四周有甚么,我带你去找。”
邻近傍晚的时候,少将军终究按照囡囡恍惚不清的描述,找到囡囡的家。
他想到族人无情的嘴脸,心想取名“怀袖”一事虽说大逆不道,但族人已翻脸不认人了,也不需求顾忌那么多了,因而也就随女儿去了。
他违背了投奔李安石的初志,听着女儿的稚语投奔了皇甫休。
囡囡又用力地一拉他的衣领,焦急地催促他:“爹爹,我们跟他走,他的眼里――有光!”
柳七刚回到帝都不久,又有人给他带来了梅州的动静。
“行!”少将军俄然大喝一声,弯下腰来抱起囡囡,叮咛部属道:“去备马,我这就送小妹子回家!”
大晟终究将梅州收为国土了,他也终究有机遇与失散的族人团聚了。
以后,时来运转。
孩子理直气壮的话差点儿没把少将军摔上马去。
遵循柳氏族谱,囡囡的这一辈,男人名中应带“怀”字,女子名中应带“茹”字。囡囡也该同她大姐二姐一样,取名为“茹袖”,但不知如何的,夙来听话的囡囡在取名这事上同他拗起来了,说甚么都不肯叫做“茹袖”,说本身不比任何男人差,必然就要名字中带阿谁“怀”字。
成果,还是被沉浸在丧子之痛的嫡母命人打了出来。
――调拨父亲将他们打发走的嫡母所生的两个儿子被麟王斩于贩子。
柳七在哭,囡囡在笑,囡囡实在不明白爹为甚么哭得比二姐哭起来时还丢脸。
但厥后证明,投奔皇甫休是对的。
他抱着囡囡上了马,一抓起缰绳,便问:“你家在哪儿?”
柳氏宗族在颠末战役的浸礼后,变得更加鄙吝与刻薄,每小我都守着本身的产业,一根毛都不肯分给穷亲戚。柳七的亲生父亲也是如此,听着老婆的话,对这个庶出的儿子一点情面也不留,略微给了一袋银子,便把柳七一家子打发还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