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柳怀袖点头,玉手悄悄拿捏着那两份名册,眼神忧思甚重,但神采却显得心不在焉的,仿佛此事于她并不如何首要,又或是,她心中已有了打算。
冬菁焦心肠问:“蜜斯,那我们现在是不是需求做些甚么呢?”
柳怀袖笑了笑,一言不发,低下头来重新核阅院子里的花名册。她目力极好,能够一目十行,不消半晌,便把这几十人的名册全都看完了。
华裳红着脸低下头去,道:“王妃过奖了。那个不知,您惊才绝艳,是帝都的大才女,华裳怎敢在您的面前献丑?”
柳怀袖笑了笑,道:“这是我的不是了,尊卑有别,我还道本身是布衣百姓家的女人,你们这些在王府里做事的下人都比我们这些布衣百姓金贵,是以便就同你们客气了。不过你们也不必这般在乎端方,我是个随性的人,端方多了,我反倒感觉束缚。归正我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人了,在私底下,你就不必忌讳那么多了,也不必同我客气这么多。”
“奴婢不敢!”华裳吓了一跳,从速说道:“王妃,您大可不必同我们这些下人这般客气,您对我们这般客气,实在是折煞了我们这些做主子的!”
不一会儿,华裳便返来了,她在门外对柳怀袖说道:“王妃,院子里的人全都调集过来了,都在门口候命。您快出来看一看吧。”
柳怀袖脸上的笑敛了下去。
“是。”华裳退了下去,在退出门口时,才松了一口大气,擦了一把汗,心道:新王妃该当猜到我是公主的人,对我这般客气,怕是看在公主的佛面上。她奖饰我,应是想讨我欢心,如此一来,我便会在公主面前说她好话,但是这新王妃也太会说话了,她奖饰我,半点儿也没有奉承,眼睛也不瞧向我,赞得合情公道,也让人非常受用。我之前在公主部下做事,可向来都没被她奖饰过。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柳怀袖叹道,她摸了摸华裳呈上的花名册,眼眸里飘过沉沉的忧愁,似是在考虑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