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烟侧头娇媚一笑,抬手端起茶盅为楼祁钰斟茶,悄悄开口道:“俄然想起了当初在越国时,想起本身的幼年无知,想起本身当时候的痴傻笨拙。”
楼祁钰的脸顷刻间像空中的红霞,他怔愣住,有些不天然。
她以绝食威胁,将宫人送来的饭菜一一扔出大殿外,楼祁钰既将她困在藏烟阁而没有脱手杀她,想必是想留着她的性命,若她以绝食威胁,那楼祁钰定会来见上一面。
“在想甚么?”
绯烟暗澹一笑:“事到现在,我也不想同你多说甚么,你放我回越国去,今后我同你再无干系。”
她回身坐下,挥挥手将绿浓遣了出去,楼祁钰见状,也将随他一同来的宫女和寺人都遣走,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楼祁钰神采充满怒意,嘲笑道:“你安知是孤王不要你?王兄他平生要强,明知父王临终前成心将王位传给孤王,可他却逼得孤王生生地将王位拱手相让,这倒也罢了,他明知孤王心中想的念的满是你,却逼得越王将你嫁给他,孤王的东西,岂容他一再掠取!”
楼祁钰盯着绯烟,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怒意,他的手垂在两侧紧紧握成拳头,绯烟晓得他此时定是满腔的气愤,可他毕竟是忍住了,缓缓松了手,一挥大氅回身便走。
楼祁钰面色一沉,轻叹道:“你以绝食威胁,不过就是想见孤王一面,现在孤王来了,你却只是同孤王说这些吗?”
绯烟如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即便笑道:“那本公主明白了,安宁王放心,本公主定会让你心甘甘心肠来向父王提亲,当时候本公主便会压服父王,奉告他,你是不是大王都没干系,本公主只想一人具有你。”
那次的缔盟谈得甚是顺利,楼祁钰也获得绯烟父王的大加赞美,而绯烟对他却芳心暗许。
绯烟又笑,一脸的天真天真:“既然不是,那你可情愿娶本公主?”
果不其然,当日傍晚楼祁钰便来了,他没有穿那身明黄的袍子,而是身着着纯白的宫锦长袍,那蹁迁而来的模样让绯烟为之一怔,她仿佛瞥见了多年前阿谁清澈洁净的楼祁钰。
绯烟顿时讶然,惊奇地凝睇着他,苦笑道:“你不要我,难不成还不准别人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