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端华宫吧,午膳的时候也快到了,”
“回皇上,这是臣妾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之前来投奔臣妾的娘家。”言子衿低头说,“因为他……天生出缺点,臣妾便带他进了宫,也算是正得所用。”
即墨缺望着言子衿,淡淡道:“既然缨儿情愿跟皇后说话,朕上朝的时候,皇后能够陪一陪缨儿,以免缨儿日长无聊。仅限于此罢了,其他的时候,朕还是不但愿任何人跟缨儿走得太近。”
即墨缺带着水濯缨,回身从长廊前分开,走过言子衿带来的那两个宫女和一个寺人的时候,目光落到了那寺人的身上。
“我不去!”楚漓恨恨地瞪着聿凛,“我现在又不是你的太子妃,凭甚么还要像伉俪一样跟你一起进宫?”
“莫侧妃,你现在还是太子的侧妃,我没叫错吧?”
但不管伉俪两人干系如何不好,这大过年的,总要按着端方进宫一次,哪怕露个脸也好,不然就太不普通了,齐妃就算再傻,也会感觉不对劲。
他揽着水濯缨,目光超出她的头顶,瞥见了远处坐在长廊内里的言子衿。
即墨缺的目光从四周那些宫女嬷嬷们身上一个个扫畴昔,固然并未暴露甚么怒意,但统统被他看到的人倒是下认识地齐齐发展了一步,满身发凉,背上瞬息间冒出一层盗汗来。
到了齐妃居住的玉漱宫中,两人一起走进大门,正碰到一个披着灰鼠大氅的女子从内里出来。
他就当着一身皇后华服的言子衿的面说这句话,言子衿也只是和婉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暴露半点幽怨不忿之色。
那女子应当只是二八韶华,却穿了一身暗淡老气的深色衣裙,也没有带任何金饰,一张面庞本来长得非常秀美,现在看畴昔却像是一朵在黑暗中长时候不见天日的花,已经干枯萎缩下去,蕉萃不堪,没有一点色彩。
这如果换了别的婆婆,必定容不下气性这么大的媳妇,但聿凛很体味齐妃,齐妃公然并没有介怀,还让他多哄着点楚漓,当男人的气度宽广一点,退一步便退一步,伉俪哪有隔夜的仇。
她的前面和前面各自紧紧跟着两个保护,面若冰霜,像是押着犯人一样,带着她往玉漱宫内里走去。
“是,我会接着你的。”
楚漓又是一脚朝他踹畴昔:“乖你妹!”
楚漓嘲笑:“一次逃不出去,另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千次。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总有一天会逃出去。”
言子衿早就站起来,对即墨缺福身行了一礼。
“明天是除夕,我们必须进一趟皇宫,见见我母妃。要么你本身跟着我去,要么我封了你的穴道带着你去。”
聿凛走上前去,俯视着她:“你逃不掉的。”
她咬着嘴唇,像是踌躇了半天,才不情不肯地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