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笑笑,摇了点头:“水女人若把我当作朋友的话,这拯救之恩便并非拯救之恩,只是我应当做的事情罢了。”
“放开手吧。”水濯缨对柳长亭说,“这里落下去没事的。”
柳长亭的手一向紧紧抓着水濯缨的手,手指几近都生硬了,这时听到她的话,才缓缓地松开手。水濯缨提起真气,贴着岩壁溜了下来,落到地上。
这伤口太深,水濯缨措置不了,只能先包扎一下告急止血,不至于失血过量,归去后再等大夫来措置。
水濯缨对柳长亭满怀惭愧。柳长亭在这件事情内里根基上属于无辜躺枪,绮里晔就算为了要跟她有冲突而必须假装杀了柳长亭,用一根细细的毒针之类就好了,非要拿飞镖把人的肩膀穿出一个洞来,很明显是公报私仇,趁这个光亮正大的机遇让柳长亭多受点罪。
水濯缨在黑暗中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晓得柳长亭这只手必然受伤严峻,也顾不上去追逐应当还没有逃远的即墨缺,先看柳长亭的环境要紧。
固然他的神情和语气一如既往地涣散而不经意,像是随口承诺了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底子不消挂在心上。但水濯缨却有些不敢对上他那双如同有清风明月掠过其间的眼睛。
绮里晔的诈死有两重目标,一是为了骗过即墨缺,二则是为了把那群跟即墨缺勾搭的人抓出来。即墨缺本身在东越的权势渗入必定没有那么深,要做到此次的程度上,没有东越这边内应的共同是底子做不到的。这些人埋藏在东越,是潜伏的隐患,尽早除了为好。
柳长亭比水濯缨高了一个头,靠在水濯缨的身上,实在显得她非常吃力。但他这时候没驰名流风采地对峙本身走,只是任由她背着他,因为现在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越沉,她心机上应当就会越舒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