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皇后长眉微挑,也不晓得是信了还是没信,懒洋洋地在身后的一张矮榻上半坐半倚地躺下,一手支着脑袋。长长的富丽衣袍在四周铺散开去,像是燃烧了一地的金色毒火。
容皇后似笑非笑,仿佛并不在乎身份会不会被水濯缨看出来,用的嗓音仍然是她本来的音色。比普通女子略沉,微微沙哑,雌雄莫辨,带着一种缠绵不尽的轻浮尾韵,如同来自纸醉金迷十丈软红的靡靡之音,说不出的惑人,让人有种沉浸酥软在此中的感受。
容皇后的身后还侍立着一个面貌儒雅的青衣男人,约莫是这全部房间内里独一普通的存在,不过对四周的统统仿佛已经司空见惯,脸上没有一点不天然之色。
四人脖子上都套着一个精美富丽的金项圈,拴了根细细的链子,一向连到容皇后矮榻中间的一处金环上,一股浓浓的变态鬼畜调教风劈面而来。
现在碰上了容皇后,她就不能假装失落,和白芨寒栖他们分开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本宫现在闲着无聊,恰好措置一下你的事情。众妃嫔的册封典礼明天白日停止,但你明天被强盗掳走,典礼已经错过了。并且,按理说你被卖进了醉梦楼,名誉有污,已经不能为妃。”
“不消请甚么稳婆了。”
更加辣眼睛的是,容皇后那张矮榻的前面,一排跪着四个服侍的美少年,一个比一个穿戴清冷,鲜嫩水灵。
又是一阵夜风从大开的轩窗中吹过来,水濯缨冷得满身都在瑟瑟颤栗。固然不晓得容皇后救她是为甚么,但她不能再这么湿淋淋地待下去了,她的身材受不得寒,归去必定得被冻出病来。
以是您白叟家就不要再让我当甚么贵妃了,放我走行不可?我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