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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必须从速奉告唐将军。”孟棠说,“别的,从西域返来的商队已经达到东越境内了,让人快马加鞭,应当能在你探亲结束回宫之前,把我们要的东西送到崇安。”
孟棠本来已经睡下了,被女儿叫起来,仍然非常驯良,一点没有活力的模样。
沈绣薇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像是倒豆子一样,把统统事情不分大小地哗啦啦全倒了出来。
水濯缨坐在中间……正在给小天子讲安徒生童话。
“恐怕不止如此。”孟天香持续说,“夏泽已经建立复国构造秋溯门,据点遍及东越,崇安城内里也有分舵。前几天有眼线来报,容皇后带着‘蛇信’杀手以及一批弓箭手出动,去了足有一个时候,但返来时并不像是战役过的模样。这一天就是沈贵妃不在宫中的那段时候,以后再过了一天,沈贵妃就回到宫中了。”
“好主张,免得我们还要费那措置尸身的费事劲儿,归正在窑子里也活不了几天。”
孟天香对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凤仪宫,烟波榭。
只要天下最高贵女子的位置,才必定是她要坐上去的。
换做之前的她,必定会感觉不对劲。但她现在众叛亲离,并且已经在庄子里被关了一个月,都快被绝望和恨意逼疯了。只要任何人对她表达哪怕一点点美意,就足以让她感激涕零,底子不会去考虑那么多。
他慈爱地拍了拍孟天香:“唐将军已经承诺,只要容皇后一灭,他成为掌管东越政权的摄政王,就会抹去你这个妃嫔身份,迎娶你为正妻。到时候我的女儿便是摄政王妃了。”
孟天香将沈绣薇说的事情反复了一遍,然后缓缓沉吟道:“沈贵妃是冒充的,并且还是个夏泽人,她在皇宫中失落了好几天,容皇后不成能不晓得这件事,但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听而任之,这说了然甚么?”
孟家的几个儿子都不成器,唯有孟天香聪明过人,对于时政的敏感度涓滴不输于男人,乃至比孟棠更超卓,可称得上一代女中诸葛。是以孟棠向来不把孟天香当作无才女子来教养对待,而是视她为智囊,非常正视她的设法。
孟天香问道:“我记得父亲之前查探出来,沈贵妃前些日子失落过几天,是不是?”
只是她实在挑不出更好的,只能姑息一下。现在这个好笑的妃嫔身份,已经让她再也没法容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