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这个位置就坐本宫的怀里。”
东越皇室在绮里晔的节制之下,现在已经只剩下两位毫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和深居宫中诚恳得大气不敢出的几个长公主。太后也只是意味性地设了一名,每天在佛堂“用心清修”,连这类场合都不列席。
天气未暗,永和宫中已经灯火光辉。宽广的大厅中,长长的坐席在两侧分摆下去,上首中心是东越帝后的坐位,稍靠火线坐贵德淑贤四妃,两侧客座上则是本国来宾,再往下就是东越皇亲贵族、文武百官。桌上诸般山珍海味,好菜盛馔、酒水滴心,时令鲜果。
绮里晔在宴席上首入坐,水濯缨的位置本来在他前面一排,成果到那边一看,给四妃坐的位置只要三个。
绮里晔常日里已经是一身浓墨重彩的华衣,明天不知来了甚么兴趣,那一身正式场合穿的昌大凤袍,的确繁复富丽到不成思议的程度。
水濯缨也朝两人多看了两眼,但是随即就感遭到中间一道阴测测冷嗖嗖的目光扫过来。她反射性地一个激灵,朝绮里晔望去,他哼了一声,收回目光,倒是没说甚么,随即便开端向来宾们先容东越的皇族和妃嫔。
这人间如何会有这般妖艳无双倒置众生的绝色美人?
绮里晔一一和上面的异国来宾们见礼请安。在这类国宴上,一个国度的天子在那边舔棒棒糖,而由摄政皇后欢迎客人,本来应当是非常奥妙诡异的氛围。但那些来宾们在面对绮里晔的时候底子没有理睬这一点,男的多数一脸如痴如醉魂不守舍,女的则是一脸恋慕妒忌生无可恋……因而氛围就更加奥妙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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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晋三皇子聿凛要年青一些,大抵不到弱冠,美满是别的一种气质。极漂亮的端倪,幽深冷峻,狭长的眼尾略微扬起。五官线条都偏于锋利硬质,嘴唇削薄,鼻梁矗立,如同料峭坚冰寸寸凝成利刃,寒气逼人。着一身深蓝色银丝暗纹的锦袍,往那边一坐,四周的温度都像是降落了好几度。
玄色霓光锦面料,间杂以极细暗金丝,濯濯流光变幻万千。上绣金红色九尾凤凰,浴火而出,披云穿霞。凤羽以孔雀初生细绒织成,装点碎钻和赤红石榴石,华光辉煌灿烂,金彩闪动交映。两层叠领,流云广袖,下摆足有十二幅宽。三重曳地衣裾长长地逶迤于身后,可达丈许,如同放开一地繁华万千的荼蘼斑斓。
但是上面的本国来宾们底子就重视不到小天子,因为绮里晔一呈现,统统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名是沈贵妃,本宫最宠嬖的妃子。”
除了一贯崇高逼人的气势以外,比常日里仿佛减了三分险恶血腥,而更多了七分勾魂夺魄的魅惑风情。仿佛只要一眼望去,就会沉湎进那片深不见底的欲望之海,神魂俱失,万劫不复。
从北晋和西陵来的皇族权贵们已经到达崇安,榴月宴按例在欢迎外来使臣高朋的永和宫停止。这是大型交际礼宴,朝廷中高品级官员和后宫正一品四妃都需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