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骨节清楚,苗条美好的手,握着她赤裸的右脚,就像是莹润洁白的玉座之上,托了一件斑斓而易碎的水晶琉璃雕塑。
方才在她脚踝上的那只右手,现在狠狠地攫住了她的下颌,捏得她一阵生疼。耳边嘲笑传来,带着一股令民气尖颤栗的残暴意味,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哇啦……”
水濯缨怔了一下,一时候没反应过来这些毛巾又是在耍甚么新花腔。绮里晔看着她惊吓的神采,轻笑一声,取了一条毛巾过来,敷上她的脚踝。
水濯缨身上就裹着他的一件袍子,内里连肚兜和亵裤都没穿,完整真空。他滚烫得吓人的手一伸出去,立即让她满身一个激灵,被烧得昏昏沉沉的脑海中终究有了一线腐败。
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出个下文来。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受不了这类等死的痛苦煎熬滋味,一个没忍住开了口。
他看她那把病怏怏的身子骨,穿戴湿衣服在内里吹了一夜风,估计从昨晚起就没吃东西,脚上又带着伤,直接动手清算只怕一碰就得坏,这才忍了想好好奖惩她一顿的打动,先记下这笔账今后再算。
“阿谁……你之前不是说返来再跟我算账?要算就算,不消这么装模作样的。”
单手略微撑起家子,俯视着水濯缨,一双凤眸中带着被情欲烧出来的赤红色,但更多的是妖怪一样的险恶笑意。
只听嗤啦嗤啦数声,水濯缨身上的衣袍下摆三下两下便被他撕成了条状,他拉过她的一只手腕,竟是要拿布条把她绑在凉榻的床头竹栏上。
绮里晔的吻开端从她的嘴唇上往下移,沿着她的脖颈一起向下,锁骨、肩膀、胸口……到处都能感遭到那炽热灼人的温度,疼痛而又销魂的可骇触觉。
“这倒是本宫欠考虑了,爱妃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本宫天然该好好满、足、爱、妃。”
没体例,这实在是不像是妖后娘娘一贯的鬼畜气势。她被绮里晔的丧芥蒂狂苛虐多了,心机暗影面积太大,总感觉他这么对她,纯粹是先用糖衣来让她麻痹粗心。现在越暖和,等会儿上大招的时候,结果就越是可骇。
这让她感受……
手腕上的银镯子还在,水濯缨刚一动右手,绮里晔之前已经中过一次招,此次如何能够毫无防备,镯子内里的利刃还未弹出,他就已经扣住水濯缨的双手手腕,将上面的银镯子卸了下来,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