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多亏了女人。”四姨娘笑容满面，态度格外热忱，完整不再像是对待一个卑贱的小丫环，“能够揭露大夫人的害人诡计，女人功不成没，我该夸奖些甚么给女人才对。”
但沈忱恭没有休了她或是把她送官，已经是为她的一儿一女留了情，毕竟她行刺前主母的名声一旦传出去，对后代倒霉。
“老爷，妾身罪该万死，只求老爷看在我们伉俪一场的情分上，不要迁怒于薇儿和清儿……”
她在听雪院安插有眼线，前些天得知四姨娘的金簪坏了，提早去叮嘱万宝银楼的阿谁徒弟在加工金簪的时候做了手脚。这支金簪体积大分量沉，本觉得在内里挖出一小块空腔来，应当难以发觉，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发明了！
然后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水濯缨，也指着她尖叫：“另有这个夏泽的小贱人！她跟四姨娘是通同好的！假造招邪之术的大话，然后本身在珠花内里放了这些东西，想要谗谄我！”
“你还敢撒泼！”
大夫人被重重一摔，痛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要散开，一听沈忱恭这话，大惊失容。崇安城大户人家里犯了大错但又不便休妻的女眷，很多都会被送到清普庵去。那处所专为奖惩这些女眷而设，的确跟天国普通，出来的女子多数在一两年内就被折磨而死。
“老爷，冤枉啊！就算妾身关键霜华姐姐，如何能够会用本身送出去的东西？妾身是真的不晓得这朵珠花是如何回事！”
沈忱恭一把揪住大夫人的头发将她拖开，甩到一边，大怒之下破口痛骂。
四姨娘在边上，看沈忱恭面露踌躇之色，眼中光芒微转，开口道：“提及来，贱妾倒是想起了已故的莫家姐姐，她当时也是跟妾身一样，头疼癫狂，终究不幸落水。贱妾记得莫家姐姐的那些头面金饰，老爷一向都收在小库房里，不如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一样的邪祟之物？”
……
“四姨娘和一个小丫环如何进得了库房，又如何拿获得这珠花？清楚是你当年以这招邪之术害死了霜华，现在见四姨娘有身，又用一样的手腕来害她，还在府里弄出了甚么女鬼作怪的流言来掩人耳目！冯静柔，你好深的心计，好毒的手腕！”
查抄到一朵珠花时，觉到手感有异，敲了一敲，内里竟然也是空的。沈忱恭将那朵珠花一掰两半，内里一样掉出一缕头发，一撮骨灰和半颗发黑的牙齿来。
“那里的话。”四姨娘笑道：“我还是送女人一些金饰衣料之类，女人打扮得鲜艳一点，也好讨大少爷的欢心。玳瑁，去屋里拿赏物，趁便把前次得的上品碧螺春拿出来泡上，请女人咀嚼。”
大夫人被送进清普庵的当天早晨，四姨娘就再次把水濯缨叫到了听雪院。
被她这么一说，沈忱恭倒是有了几分迷惑。冯氏如何说也是大师闺秀出身，而南疆的招邪之术诡谲奥秘，连见都没有多少人见过，她如何会用？
大夫人神采煞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那朵珠花。这的确是她送给莫氏的不假，但底子就没有在珠花上面做过手脚！
但是，她眸光转了一转，落到站在一边的水濯缨身上，眼中又透出一缕杀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