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水濯缨俄然感受将来一片暗中。独一的活路,貌似就只要把绮里晔给掰弯了。
水濯缨:“……”
不过逃得一时是一时,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
现在的娑夷族人寥寥无几,怕也只剩下绮里晔是独一的脊梁,孤身支撑着全族最后的但愿。凤仪宫中那三四十个娑夷少年,给他招来了淫靡秽乱的名声,实在倒是他费经心机保存下来的一批幼苗,娑夷一族的传承和将来。
满身寒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她真是自作孽不成活,乖乖陪着他泛舟弄月不就得了,想那么多干甚么?
水濯缨头皮又是一麻,下认识地去看中间有没有绳索鞭子之类,绮里晔凉悠悠隧道:“爱妃身上的衣衫撕成条,就充足当绳索。至于鞭子么,本宫的腰带也勉勉强强能够拼集了。”
院子外就是湖岸,浅水中长满了青青芦苇,泊着一艘划子。绮里晔带着水濯缨上了船,取过船边的长竿一点,划子静悄悄地往内里漂去,船尾带起一道道漾开的波纹。
难怪她这么浅的就寝,方才在睡梦中都没有被惊醒过来。玄翼这伎俩,只当杀手还是屈才了,还应当兼职当悍贼才对。
绮里晔看她的神采就晓得她在想甚么,带着卑劣的笑意,把她往船板上一压。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从被他攥住的手腕上,传来一种比疼痛更让民气惊胆颤的伤害感受,让水濯缨不由自主地满身一抖。
自从被派到贵妃娘娘身边以后,之前是每天写好几千字的记序文,现在是半夜半夜来掏屋顶,感受他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苦逼了。
“这里四周满是湖水,你如果突破了船,我们两人都非得掉进水里不成。夜里风大水凉,你能受得了在水里泡上几个时候?……本宫之前说过,你的身材是属于本宫的,再敢随便糟蹋,便把你绑起来抽一顿鞭子。爱妃这是将本宫的警告都当作耳边风了,嗯?”
不着陈迹伸手到身下,掌心贴着船底的木板,筹算悄悄吐劲将船板突破。她就不信他在一艘破了个洞的船上还能来甚么鱼水之欢,如果船沉水里去了,那就真正像鱼一样跟水欢畅打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