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雷击木最好是春雷,特别是惊蛰日的雷,可现在是春季,那就讲究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一棵就算我们好运气了。
我捏了捏鼻子不吭声了,又跟着许徒弟走,这回走了不远,许徒弟就停下了,目光烁烁的望着前面,伸手指着一棵树说:“看好了,那才是真正的雷击木。”
他转头扫了一眼,就哼哼着说:“没错,那的确是一棵雷击木,但是你细心看看,那树都他妈死了,我先前跟你说过的,你都当饭吃了?”
我看他将近做好了,就开口说道:“待会要不要我拿出去上油漆?”
许徒弟又瞪了我一眼说:“胡说八道,桃木剑上油漆,那就完整没有感化了。唉,可惜时候紧急,不然找来黑狗血浇上去,再暴晒三天,让黑狗血完整渗入此中,那就太妙了。”
不过许徒弟并没在乎脚下,他在前面一起往前走,不竭的在四周打量着,仿佛在寻觅甚么似的,我就也跟他一起找,我晓得,这雷击木不过就是被雷击过的树,而普通树木被雷击后都会有陈迹,只要细心留意一点,很轻易就能发明。
但这树看着就并没有死,也就是说,此时我们面前的,就是一棵雷击不死的标准雷击木。
因为门路难走,我们两个走了好一阵子,才到了半山腰,又往前走了一段,终究进了阿谁桃花林子,往前看去,这片桃花林是满眼的萧瑟,到处都是飘落的树叶,踩上去软塌塌的,给人的感受就仿佛一不留意就会陷出来似的。
我往前看了看,就见许徒弟指着的那棵树,看起来比较细弱高大,并且四周是一片空位,就这么单个的一棵树,再细心看,地上有好些根断枝,树冠上也断了好几根树干,暴露了断茬,全部也是乌黑的,一看就晓得,这是让雷劈了的。
许徒弟念叨完了以后,黄裱纸已经化成纸灰,他顺手撒在半空,便起家拍了鼓掌,从那帆布兜里又取出一把斧子,递给我说:“这个力量活就交给你了。”
我再细心一看那棵树,公然,都已经碳化了,不由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许徒弟之前就跟我讲过,这雷击木得是雷击不死,方为雷击木,如果被雷击死了,那就屁用都没有。
我本觉得他拿出来的得是斧子锯子之类的东西,毕竟要取雷击木,必定是脱手砍,用锯子锯,没想到他拿出来的竟然是这些东西,又是布又是糕点生果的,他这是要野餐啊?
然后他又指着那棵树比划了一下说:“就砍两米长吧,应当够用了。”
我不由悄悄佩服,实在桃木剑大家都晓得,但到底为甚么用桃木做成剑,而不是杨树,杏树呢?
统统都筹办以后,时候却过得仿佛慢了起来,我在煎熬中好不轻易盼到了入夜,许徒弟又时候盯着腕表,终究在早晨九点多的时候,俄然起家挥手说:“时候到了,走吧,咱爷俩明天去后山,开坛收鬼。”<
我和许徒弟一起上了山,走了一段路就发明山上泥泞难行,我这才想起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城里固然早都没事了,可这山上却到处都是泥塘,一不留意就会滑出来,摔个浑身泥。
“啊?”我当时就愣住了,“许徒弟,砍个树罢了,这咋还要祭地盘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