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晓得!
上面有人应了,贾母又转头看向贾琏。
“再则,你掌管府内里馈。上至主子蜜斯们的脂粉、四时衣服、料子,下至主子们的吃穿用度,账上又比外头贵上四五倍,并且还都是从自家铺子走的货!”
“老太太,你健忘宫里的元春了么,另有宝玉,宝玉这孩子比不得珠儿,他……”
这……他竟是去查账了!
贾琏嗤笑,不等贾母开口,步步逼近。
“孽障,你为了些许黄白之物,现在竟然编排这些话来歪曲长辈!”
那就是罪不成恕了。
“如果没有这回事呢?”
这些就是他所谓的家人,这些就是吃他骨肉、吸他血的家人!
贾琏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贾赦,内心感喟。
退后一步,王夫人脸上这才多了镇静。
王夫人脸上带着最后的挣扎。
王夫人当家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而是足足当了几十年。
贾琏莞尔,走到贾母面前鞠了一躬。
“来人,去二门守着,看有没有人来寻二太太。”
“孙儿还想问问二婶,既然公中的银两已经如此充沛。那么,为何我贾家八个庄子现在去了两个,铺子去了四个,公中的现银也变得如此苦楚,这又是为何?”
身子微微颤抖,王夫人对贾琏的话嗤之以鼻。
就算给了宫中的元春几万十几万的银子,那么题目来了,一年就有四五万的节余,这几十年总和,这钱都去哪儿了?
“那、那是因为我怕你们多想,固然我如许做是过分了些,但是我都是为了宫里的元春啊。”
贾母睁眼,悄悄的看向贾琏。
“如果有,那我便要将这几个铺子的人换得干清干净。并且还要请二婶好好答复我,那供货的铺子跟二婶是甚么干系!”
“是你让他们那样做的?”
又是那一晚的邪魅眸子,贾琏字字铿锵。
“老太太,您晓得的,府里人多开消大。有些东西便宜了底子就配不上我们如许的身份的,贵一点也理所当然。再则大姐儿进宫,那就是个无底洞,我如许做也是怕大房的兄嫂有定见。以是这才想了个折中的体例。”
但是采买是林之孝家的,没来由供出她来啊?
“果然如此,那我再叨教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