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霍乱江湖 > 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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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铮用力点头:“服侍少爷要紧。”他抱着那几条帕子,傻傻地笑,“梅子绣坏了的都给我啦,绣得好的还舍不得给呢。”

比试方开,霍临风撤退南面一隅,跃上树干看戏。

高高大大,像一堵墙,不为吃席,就为瞧瞧他是否生得青面獠牙。

鼓声又起,容落云悄悄飞回伐鼓台,脸庞血雨班驳,不晓得擦,衫子透湿也不拧拧,仍低头捯饬那一撮碎玉。

他本偶然入江南,俯仰窥天,却见北风欲绝云。

眼看霍临风入不凡宫,是板上钉钉的事,掌柜天然不敢获咎。不但不敢获咎,还要经心折侍,搏个好脸儿。

一碗稠白糨子,抹一点便粘住,再难扯开。霍临风压着信迟迟不动,末端,临装封又抽回,提笔再蘸一墨,落下浓浓一句:“吾寐吾思,依依难尽,曾折玉兰一枝植亭边,愿玉兰成树花开时,得以一聚。”

霍临风目不成移,初见翩飞如谪仙,围廊一瞥渺似梦,紧窄木梯相撞,方闻其声。与容落云的三面皆不平常,这第四周,或许才是容落云的真容。

吱呀,杜铮端来热水, 关门时说:“少爷, 不凡宫的人都回啦。”

也罢,那白果灰帕本就是不测所得,失了许是必定。他又啜饮鱼汤一碗,叫这甘旨肥浓的一餐弥补满足,取剑临窗,要擦擦两日来的血污。

比试开端,容落云这才发觉,另一人乃汤山小元尊。赤手对拂尘,他正猜想那人武功如何,台上却在十招以内分出胜负。

杜铮眼眶酸胀,那里能团聚呢,不过是给各自一点盼头。他偷瞧霍临风,对方神情淡淡,两道剑眉微蹙。“少爷,安息罢。”他说。裹住被,落下帐,谁也瞧不见了,便能好好地念一念嫡亲。

要完整肃除这棵树,只要连根拔起才见效。

他却不欲多留,吊人胃口般,上马牵缰归去养精蓄锐。“驾!”奔出一截,忽又拽紧缰绳调转返来,很多人看他,眼中尽是猎奇。

容落云不知被人暗窥,初日比试整齐不齐,无甚欣喜。刚好容端雨托他解一解九连环,他便带来玩弄,现在已解开七环。

鹿颈皮在小承担中,霍临风探手一翻,翻出五六条绣花描草的帕子。亏他念叨半晌,这儿竟藏着很多。

高墙之上,陆准一身利落短打,发丝全束,抱肘怀揣两柄弯刀。他昂首瞧出端倪,顿时骂道:“老四!何故不打杜仲!”

浓绿山下一道乌黑闪光,十数人被生生劈裂,彻天的惨叫过后,比武台留下一道淌血沟壑。万籁俱寂,容落云青衫已似朱,攥动手,掌心是碎掉的玉渣子。

俄然间,反比试的二人剑指伐鼓台,顷刻齐发。

可惜归期渺渺,为其欣喜,更加其遗憾。他烦道:“当初非跟来,得不偿失。”

只不过,流连风月场还会缺帕子?按那人的漂亮相,怕是连肚兜都有得收。

杜铮七窍生烟:“我、我那里会。”他臊得没法,立都立不稳,活像踩着一盆热炭,“是、是梅子给我的……”

恐怕比试未开,要先寻仇。

霍临风听话地解衣上床,面朝里,却没有能听他牢骚一二的梯己人。睁眼乌黑,闭目也是乌黑,待这浑糟糟的长夜殆尽,峥嵘抑或不甘双双放弃,他要蹚一条别路。

容落云低声:“我安晓得。”

容落云低头读书,这一卷通俗晦涩,叫那伢子打断再难重续。干脆不读了,回卧房,床上扔着换下的衣袍,层叠之间隐着失而复得的帕子。他拾出来一嗅,蘅芜香成了皂荚香,牛乳味儿成了柚叶味儿。

容落云顿失安闲,猛抬眸,眼中桃花随水流,只剩一汪杀机。抽剑索命,他攮透那人跃下伐鼓台,降落的瞬息雨成瓢泼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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