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良说:“好院子呢,只是空了一年有些脏。”他招来弟子命其拾掇洁净,待霍临风搁下承担,他们从南门绕了出去。
沉璧殿中,容落云远远目睹,不知不觉咀尽盒中乳糕。他迈过门槛穿过行阵,一水儿弟子恭声唤他“宫主”,他摆着袖、颔过首,至东南角寻一棵密树。
容落云点点头,霍临风顺势说:“宫主,我另有一兄长,因他自小体弱未习武功,没法为不凡宫效命。但粗活不在话下,可否叫他来担个小厮?”
他偏过甚,轻攀树干纵身飞上,意欲躲一躲漫天瑰丽。
花愈行愈少,水愈行愈深,霍临风拨水浸手再抬眸,小舟空余他一人。八方枝叶未动,水面静无波纹,那孩子平空消逝不成?
“少爷,”杜铮开口,“你堂堂一名将军,怎能去朝暮楼睡小妓!”
霍临风却未听,目光越向刁玉良身后。小河接连,一截木道搭着河心小屋,屋旁筑草亭,雕栏晾晒着几件少年衣裳。他猎奇道:“你住这儿?”
水汤淋漓的小人儿勃然发怒,“你他娘……”刁玉良抹把脸,宝贝地捂住腰,“若给我拽碎了,我将你按在沼里闷死。”
霍临风脱口而出:“少歪曲人,我就听了个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