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演戏的工夫,怕是乔淑惠母女切身传授的吧?却也不赖。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段子峰就冲进了段连鸢的院子,拉着她出面替本身还赌债去。
段子峰看段连鸢的眼神中已经带了几分要求,脸上玄然欲泣,不知如何是好。
段连鸢的拳头紧了紧,将本来要脱手的石珠收了起来,看向那巷子另一头跨马而来的人。
“免了!”谢蕴的唇瓣勾了勾,对于段连鸢当场戳穿他的身份略有惊奇,而后很快豁然,非常派合的点了点头,而跟在谢蕴身后的侍从莫尘当即跳上马,将几名公子哥一并押了起来。
回清莲院的路上,快意和如喜皆心中有气,忍不住在段连鸢的耳边抱怨起来:“蜜斯,以奴婢所见,底子就是夫人关键苏姨娘,从而嫁祸给蜜斯,为何蜜斯不究查下去呢?”
几名少爷皆是一愣,没想到段连鸢竟然是晓得他的身份的,唐承恩脸上的笑意也垂垂散了去,眼神闪了闪,带着几分警戒的问道:“你如何晓得我?”
唐承恩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正要将段连鸢拿下,正在这时,几颗飞石从巷子的另一头快速打来,只闻‘呯呯呯’的几声轻响,几名少年皆手捂膝盖,翻滚在地上,痛苦不堪。
段连鸢不动声色的跟着段子峰进了巷子,很快,四周的人流希少起来,渐渐的,越走越偏,她始终不动声色,眼神却越来越阴暗,拳头早已紧紧的捏了起来,乔淑惠母女真是短长,竟然能将弟弟教诲得如此听话。
那些少年虽是家道殷实,但多数是官家后辈,是以,管束也是有度的。
快意和如喜觉得老夫人陈氏迩来对段连鸢有所窜改,段连鸢便能让老夫人作主了。
……
“哟,这不是段府的少爷吗?如何,昨儿个打了人,明天还敢出来?”几名十多岁的男孩俄然从另一条巷子包抄过来,将段子峰与段连鸢团团围住。
“晋王殿下万福!”段连鸢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那些倒地的公子哥们,心中已然有了主张。
这是谢蕴第二次见段连鸢,每一回见到她,不是被人算计,就是被人寻仇,这个女人……还真是另类。
见官,即是要去刑部,那么,这件事就要闹到他爹唐羽的面前。
听了她俩的话,段连鸢笑着摇了点头:“无凭无据,追根究底换来的不过是小小的奖惩!”而她要的,并不是给乔淑惠小小的奖惩,而是让她死无翻身之地。
几人的手里皆抓着细弱的木棒,脸上挂着不怀美意的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瞥见来人,段子峰仓猝躲到段连鸢的身后,惊骇道:“姐姐,快救我!”
正在这时,巷子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人大喝一声:“何人在此肇事?”
如许就算了?段连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倒是反过身,拉住段子峰的手,语重心长:“弟弟不消怕他们,你打伤了人,可没有人瞧见,可明天他们要伤我们姐弟,晋王殿下但是亲眼瞧见了,我们有人证,本日非要他们都雅不成!”
他虽在府外不学无束,但在唐羽面前但是个好儿子,再说了,唐羽脾气刚正,如若证明他真是犯了错,以唐羽的脾气,还不将他押入大牢?
毕竟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一昂首看到谢蕴清冷的面庞以及他高高在上的形状,再加上听到段连鸢喊他晋王,世人都傻在了当场,连施礼都忘了。
段连鸢带上了几样母亲生前留下的金饰,又换了身男装,便与段子峰从后门出去了。
唐承恩这才反应过来,一张姣美的小脸早已吓得青白,冲着谢蕴便跪了下去:“王爷,求您不要带我去见官,我今后都不敢了!”
听了段连鸢的话,谢蕴倒抽了一口气,上马押人的莫尘更是惊得眸子子都差点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