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去,段连鸢便瞧见了一个非常碍眼之人,恰是那日押去了主院的肖妈妈,因为向氏顶了罪,是以,这肖妈妈并没有受到处治。
便在肖妈妈呆怔之时,那踩住她手背的鞋子再狠狠的辗了几下。
她便这么安静的立在那边,眉眼清冷,面庞素雅,如同一朵未曾盛开的曼珠沙华,锋芒、美艳全数藏在此中,令人想到……她一旦盛开,那风华绝对是无人能及。肖妈妈昂首惊骇的看着段连鸢,如许的大蜜斯于她来讲,是陌生的、是可怖的。
待统统清算安妥,段连鸢这才由快意和如喜陪着出了屋子。
马车起动,车轮辘辘,段连鸢与段楚瑶面劈面而坐。
尸首更是被清莲阁的下人拖着在府里游了一圈,以儆效尤。
“大蜜斯,奴婢知错了,求大蜜斯谅解奴婢……”肖妈妈还不断念,紧紧的拽着段连鸢的裙摆,很有几分段连鸢不谅解她就不罢休的架式。
“见过父亲、母亲……”段连鸢上前,冲着段云华悄悄一施礼,正要上马车,却被段云华叫住了。
快意和如喜早就看不惯她了,却又不敢多言。
她一转头,眼神清澈且冷酷的看了段云华一眼,便低下头,乖顺的服从叮咛。
“大蜜斯,奴婢是猪油蒙了心,还求大蜜斯饶过奴婢,奴婢今后愿为大蜜斯作牛作马!”肖妈妈哭喊着挣开快意和如喜,再次扑跪到段连鸢的脚下。
“二mm,别人会如何说我,我不晓得,但你打扮成如许,便不怕别人说母亲将金山银山都给了你么?”段连鸢语气淡淡,展开双眼看着段楚瑶,嘴角的讽刺之意更甚。
要晓得,早前的段连鸢最是心软,别说肖妈妈明天做足了惨状,就是多求几句,段连鸢只怕都已经软下心来了。
快意和如喜当即表示院子里的仆妇上前将肖妈妈拿下,不过量时,清莲阁外便传来杀猪般的尖叫,不敷一个时候,肖妈妈已经咽了气了。
老夫人问起,清莲阁的下人也只敢说是冲撞主子、盗窃,对于段连鸢的手腕,清莲阁的下人再不敢思疑半分了。
“大蜜斯,奴婢知错了,求大蜜斯救救奴婢!”肖妈妈等在一旁的石阶边上,一张未施粉的老脸显得蕉萃不堪,一见到段连鸢出来,从速扑了上去,跪在了她的脚边,哭喊了起来。
这还是重生后,她们二人第一回伶仃相处,段连鸢看着打扮得素净压目标段楚瑶,嘴角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而后便筹办闭上双眼歇息一会。
府门口,段云华早已率世人等在了那边,乔淑惠正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段楚瑶清算衣物和头饰。
“鸢儿,父亲昨儿个与你说的话,你可记着了?”段云华抬高了声音,上前一步,小声的凑到段连鸢的耳边说道。
且不说段连鸢本日打扮得过于素雅,就算是她再如何打扮,在面貌上也不成能赛过段楚瑶。
鞋底是用实木做成,周边坚固,别说是踩在肌肤上,就算是踩在地上,只怕也是一踩一个足迹。
快意和如喜撇了撇嘴,两人合力将肖妈妈拉开:“早知本日,何必当初?”
段连鸢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单凭这一点,段楚瑶便生出了对劲之色。
“呸……你冤枉大蜜斯的时候如何没想到要作牛作马?”快意快人快语,更是看不惯肖妈妈这副马后炮的架式,早前如何不见她对段连鸢这般恭敬?
段连鸢点了点头,又问:“那么,如果有人比皇后更美呢?”
在宫中滚爬多年,段连鸢经历最多的就是女人间的尔虞我诈。
早前段连鸢未懂事之时,这肖妈妈仗着是乔淑惠派过来的人,在清莲阁里是作威作福,不但对她们这些下人刻薄放肆,就算是对待段连鸢,她也没见得有多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