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统统的统统,段云华都归到了她的身上。
……
段子峰的眼神一闪,却也没再对峙,而是乖顺的点了点头,道:“孙儿多谢祖母!”
段云华眉头一皱,虽说他早前应允过谢空将段连鸢许给他,但总归是冲着慕亲王妃的名号,再加上谢空能许他户部尚书的职位。
次日一早,段家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恰是将段家闹得鸡犬不宁的慕亲王谢空。
别说是段云华,便是陈氏也不成以消去这口气。
再反观谢空,已入不惑之年,长年沉迷酒色,手中虽还保存着一些权势,但膝下无儿无女,倘若哪天去了,哪只慕亲王府都要不复存在了,更别提甚么慕亲王妃了。
夜,喧闹的可骇,秋风乍起,吹得树上的枯叶‘沙沙’作响,而在清莲阁的外头,却有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盘桓着。
一字一句,说的倒也在理。
身后的秋画连连点头,抬高了声音道:“二蜜斯天姿聪慧,这一回定让大蜜斯翻不了身!”
刘善撇了撇嘴,迷惑道:“少爷,您的亲人可多了,不是另有老爷和夫人吗?夫人一贯最疼您了,如果夫人没被禁的话,她必然会替您摆平此事!”
她正迷惑着,却见段子峰冲着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声声要求道:“祖母,在家里,您是最疼我的人,眼下母亲受罚,子峰夜夜难安,毕竟养了子峰这么多年,子峰不能看着母亲刻苦,而坐视不睬啊……”
陈氏最是心疼这个孙子,见他面色哀戚,似要哭了出来,那里还顾得上想其他,从速将人拉了起来,心疼的抱在怀里:“峰儿长大了,懂事了,但这事……牵涉不小啊,你父亲只怕难消心中的气……”
“少爷,这事如果让大蜜斯晓得了,她会帮您吗?”刘善抱了抱被秋风吹得瑟瑟颤栗的身子,抬高了声音伏在段子峰的耳边道。
“你不懂!”段子峰终是转成分开了清莲阁,略略踌躇了一番后,便朝着老夫人的福寿院去了。
段楚瑶嘲笑了一声,而后缓缓的朝着佛堂的方向去了。
说到这里,刘善不满的叹了口气,迩来段子峰出府少了,连带着他的好日子也少了很多,提及来,这都是拜段连鸢所赐,若不是段连鸢一味的指导段子峰读书,他便能每日跟着段子峰出府玩耍呢。
晋王谢蕴虽说不太得宠,但总归有夏候家在背后撑腰,再不得宠,其母也是背景薄弱,这一点无可置疑。
陈氏刚想伸手抱住他,却不想,竟受了一份如此大礼。
这根刺,那里是说挑就能挑去的?
段连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快意替她上药时的疼痛,咬着牙,似是解释给如喜听,又似是自言自语:“新仇陈帐一块算,不打我一回,他岂能出了这口恶气?”
秦妈妈见到段子峰,也是吃了一惊。
铭茶端上来,谢空往主位一坐,肥硕的身材当即占有了全部圈椅,那双长年带着色、欲的眸子在屋子里巡查了一遍,仿佛是没见着想见的人,神采刹时就黑了下来,没好气道:“连鸢呢?本王今儿个是来接她进府的,你快快将人叫出来!”
问虽如许问,但秦妈妈内心清楚,段子峰来此必是有事。
段云华就算再好的脾气,此时见到谢空,也总归不太安闲,要晓得,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但是被谢空玷辱了,他的威望、名声,全都就义在谢空的手里。
屋子里早已燃起了暖炉,进到这里,暖和如春,底子感受不到一丝春季的凉意。
就在段子峰分开福寿院后,从暗处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她的嘴角挂着嘲笑,瞧着段子峰的方向道:“段连鸢如何短长,也有她的软肋,只要我们抓住了又何愁打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