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跟了卫老夫人一辈子,比卫老太爷在她身边的时候都长,说是下人,情分更如同姐妹。如果平时,这口气卫扬天然不会忍着,好歹他是卫家的大少爷,是正牌主子。只是明天老太爷和老夫人方才被本身气的都病倒了,卫扬就算内心有气,也都给憋了归去。
吴嬷嬷原觉得萧晗钰那般说只是在安抚卫老夫人,没想到大夫也这般说。
叮嘱了卫老夫人埋头养病以后,大夫便在卫府下人的引领下去了卫老太爷养病所居住的院子。
陈氏含笑扶了扶吴嬷嬷,客气的问着:“嬷嬷,老太太如何样了?”
卫扬越说声音越低,恐怕说出甚么让老夫人不欢畅的话,再惹得她病情几次。
卫扬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开口,便听卫老夫人又说道:“现在你祖父将她留在了祖母的身边,她年纪小小,懂医理,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能沉得住气,做事有条不紊,只怕平阳留不住她,这才要压住她的身份,将她一辈子留在卫家,才不会肇事端。”
卫扬这幅神采,加上他此时的态度,卫老夫民气中的火儿已经消了大半了。
卫扬听着卫老夫人说话口齿不清,简朴的三个字跟以往提及来差太远了,心中不是不悔怨的。
想着他在祠堂跪了一夜,秋夜阴寒,剩下的一小半火气也没有了。
“孙儿...无颜面对祖母...就是跪死在祠堂也难赎其罪......”
吴嬷嬷给她寻来的的确是素净的衣服,没有任何的花梢,料子倒是上乘的,即使没有绣花和其他的花色,看着也是不俗。
卫扬悄悄的听着,陈氏在旁听着也是惊心动魄。这些卫扬都晓得,只是在看到那娇弱的人儿时,却甚么也想不到了。
“孙儿不孝!”
大夫又问了吴嬷嬷一些环境后,将明天开的方剂变动了一下,以后就叮咛人去抓药了。
大夫下去后,吴嬷嬷帮卫老夫人调剂了一个舒畅的躺姿后,便低声说道:“老太太,大少爷在屋外廊前跪着呢,太太也在,昨儿早晨大老爷罚大少爷跪了一夜的祠堂,方才老奴看了,大少爷的神采不太好。要不老奴将大少爷唤出去,或打或罚都由老太太开口。”
“起来吧。”虽说火气消了,但是卫老夫人也没有给他好神采。
卫三蜜斯卫晓跟她同岁,只是卫晓却比她高出来一些,萧晗钰看着吴嬷嬷道:“感谢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