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得几杯,一名中年军官擎着一杯酒起家向孤舟白说道:“彻夜有酒有肉,好生欢乐。大胆请将军为我等揭示一番千军剑法,方才不负此良宵!”其他兵士听了,立即拥戴,一时候呼声如雷,声闻于野。
我游移道:“会不会是南增国?”
“不好!”孤舟白低喝一声,拔剑在手。几近同时,从路两旁的屋顶上飞身下来二十几个黑衣人,看模样都是妙手。我此时也将鱼肠剑握在手里,和孤舟白背对而立。
他将剑还鞘,走过来拉我坐下,早有小校过来斟酒,军士纷繁上前干杯,孤舟白毫不推让,我也不好推委,如此直喝到月影西斜。
孤舟白大手一挥,指着天上的明月说道:“贤弟言重了,我知你必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只怕今后我还要仰仗于你。现在就以明月为证,孤舟白本日与水袭结为金兰,而后休咎同当,如违誓词,出息不吉!”
孤舟白也不推让,将外氅脱去,拔剑在手。剑眉一扬,手腕微动,便舞出一朵极标致的剑花来。
我忙行礼,笑着说:“孤将军承让。”
我亦慨然道:“蒙将军不弃,水袭自是与兄长同生共死,此情此义,六合共鉴!”
我点头说:“将军休提这些,凡事自有劫数,水袭该当有此一劫,跟将军无关。”说完扯起一个尚未断气的黑衣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便治好你的伤放你分开。”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地,我望着各处的尸首断肢,转头看向孤舟白。他喘气稍定,向我和阿初抱拳道:“多谢二位互助,这些人是冲着孤某而来,不想扳连到你们,当真忸捏。”
我和孤舟白也不怠慢,并肩斩杀,一时候惨叫声不断于耳,我的银狐披风上绽放朵朵血花,好生素净。
那人嘲笑一声,似是不屑同我说话,我还要再问,却见他嘴角涌出黑血,明显是服毒自戕了。
他点头:“我感觉不成能,火正带兵不在我之下,用不着如此。何况两国局势严峻,谁先挑起争端无异于授人话柄,只能让本身处于优势,火正不会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