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唐玉笺俄然一惊,手里的糕点抖了两下,落下几块糕粉,被她快速塞进嘴里。
“玉笺,谨慎。”
窗户后,公子背对着她,撩开一侧乌墨长发,暴露玉似的肩颈,后背肌肉表面美好紧实,身形矗立。
唐玉笺很熟谙这个味道。
“乱了。”他说。
唐玉笺从树上跳下来,盯着云桢清看。
云桢清喊来院子里奉养的丫环,问她,“女人睡了吗?”
一起来到树下,抬头含笑看着她。
氛围里满盈着淡淡的酒香,以及微不成察的甜腻气味。
昭文脸上除了气愤又多了一层幽幽的怨气。
“是我的错。”
他微微合上眼,半托着下颌坐在石桌上,声音很轻。
唐玉笺眨了眨眼。
也就是所谓的软饭男。
唐玉笺还没有醒,他就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踏入她的小院子半步,披着月色便分开了。
“因为我之前总喜好去小厨房寻食。”她微微挺起胸膛,“会让他们给我烤鸡蛋吃。”
“你明天身上,多了点不好闻的味道。”
唐玉笺悄悄吸了口气,移开视野,避开他的谛视。
云桢洗濯澡如何忘了关窗?
她晃了下脚,移开视野。
回身回到本身的院子,刚走几步,他停下来。
“咳,不必说这些……”云桢清侧过脸,抵唇忍住喉间泛上来的痛意,提示丫环,“明日让女人少食些过分甜腻的。”
“玉笺如何会晓得烧坏的鸡蛋壳是甚么味道?”
好久后,才再次开口。
“玉笺,我老是在想,你能不能多留一些光阴,如果能多留一段时候就好了。”
唐玉笺摸摸耳朵,感受那一块耳垂跟着烫了起来。
看着对方那张俊美和顺的脸,唐玉笺没坐稳歪了一下。
“甚么世子前几日提早离席,一去不归,清楚就是借口!他们就是想拖世子下水!”
可这时,云桢清的手俄然抬起,落在她耳边。
他喊她名字的时候,总爱只喊前面两个字。
唐玉笺并未将此事挂在心上,他要出去,出去就是了,她不明白为何他还要特地赶来跟她说一声。
唐玉笺微微缩了缩脖子,耳朵更烫了。
他的衣领不知为何有些疏松,暴露一段表面美好的纤长锁骨,惨白如玉的皮肤上不知何时浮起了一层淡淡的薄红。
唐玉笺怔怔地不动了。
水声仍旧如有似无。
四周不知甚么时候变得很温馨,像是连风都消逝了。
唐玉笺一顿,手里的话本顿时欠都雅了。
云桢清后退一步,“我去沐浴。”
昭文的声音带着很浓的怨气,抬高了声音抱怨,“他们明显晓得世子大病初愈,还偏要世子难堪?”
“她本日看上去如何?”
一贯端庄得体的世家公子,极少暴露如许的一面。
持续就着月色翻看没看完的话本。
“那边菩萨庙?”
云桢清将她从树上接下来,声音很轻的问,“玉笺还没奉告我,前几日你都住在那里?”
糟了,那她现在岂不是软饭女?
“女人早早就歇息了。”
唐玉笺垂下眼睛,看到不远处的侧房竟然没有关窗。
周遭静悄悄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云桢清公然没有骗她,他们府上的菜肴精美,厨子技术很好。
每次让唐玉笺感觉像被羽毛刮过,想伸手摸一摸耳朵。
甚么都没做,却过得有滋有味,好一出白手套白狼的戏码。
“是不是城郊那处泥菩萨庙?”他语气天然,就像方才甚么事都没产生过,“那处土庙靠近河岸,之前总有渔民去那祈福。”
她感觉云桢清现在的模样很奇特,像是返来前刚用力的洗过脸,嘴角和眼尾都模糊泛红,额前垂下的碎发有些混乱,带了纤细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