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天井,下认识地昂首望向院落中的那株桃花树,常日里那位女人总爱坐在那边,但现在她并不在。
昭文看不清世子的神采,想起云桢清此前问过几次关于玉女人的话,才慢半拍记起,世子生了一场病后,仿佛将那女人的事都给健忘了。
谁知林女人随后跟着昭文一道上来了,亲身来感激他。
昭文低声嘀咕,“玉女人这是如何了?她平时不是总喜好缠着世子吗?”
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像平常那样笑着上前,喊他的名字,嘴里尽是令人没法抵挡的甘言蜜语。
昭文的视野在两人脸上流转,还没等想明白,就见远处的女人分开了院子,清癯的身影就那样消逝。
“你这清楚就是掺了水的假酒,那些生来繁华的小公子不懂,我还能不懂吗?”
云桢清不解的是,为何林玉蝉会对他府上的那位女人感到惊骇。
祸不及后代,更何况是一个与朝堂纷争毫无干系的女人。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在天空,日上三竿。
这中间,到处都是偶合。
云桢清温声喊了一句,“昭文。”
因而云桢盘点头,规矩地对她说,“林女人,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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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桢清道,“我要写点东西,你来为我研墨吧。”
“奉告我是哪家的点心吧,我去尝尝,返来也给你带一份!”
“林女人比来的处境,大抵有些艰巨的。”
却不料下人在繁忙中,不谨慎将其放回了林女人的马车上。也是这个小小的不对,才导致了林玉蝉一起追到府上,又过分惊吓而昏倒送至医馆。
云桢清眉眼倦怠回了房。
云桢清还站在长廊上,可那女人的目光乃至没有与他相触,像是看不见他一样。
树上还是空无一人。
他站起家,走出门外,听到女人甜软讨巧的嗓音,“好昭文,你就奉告我吧,我都给你带酒了!”
云桢清回到府上时,天气已近拂晓。
而林玉蝉则是说,恶梦?
昨夜他说出那句‘你的表面异于凡人,不宜草率闪现于人前’时,实在是担忧风言风语传出,会有天师做法。
云桢清声音很轻,“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