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异香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窗外江面上的水流声、杂役们打扫的声音,乃至呼吸声都消逝了,局促的板屋里温馨得令人堵塞。
等等,那边?
大抵是好久没睡这么好了,唐玉笺转动脖子,抬手缓缓伸了一个懒腰。
思来想去,唐玉笺拍了拍额头,脑海中灵光乍现。
买卖不成仁义在,如何她霸王硬上弓了。
现在的少年全然没有防备,如一尊玉雕的人偶般斑斓而有害,呼吸绵长,轻拂在她的膝盖上,带着股醉人的香气。
长久的几秒间,唐玉笺脑海中飘过各色话本里乱性的桥段。
半晌后她咬唇,谨慎摸索,“你是炉鼎啊?”
现在少年倦怠的昏睡着,被她压在身下。
上辈子她被人喊书白痴,死的时候还在刷题冲刺期末考,唐玉笺的好朋友在她的墓碑前哭着说每年都会给她烧几个格式各别的纸人帅哥下去,以弥补她前二十年连男人手都没摸过的暗澹人生。
俯下身啃咬他颀长的手指,耳垂,脸颊,听他柔声说,“不要在内里。”
他身上穿戴的衣衫也被扯开了,纤细的锁骨上不知是抓痕还是别的甚么陈迹,几道濡红糜丽的印子几近横过胸膛,乃至有些破皮渗血。
“……”
唐玉笺几近没法正视这个场景。
红红粉粉,楚楚不幸,还微微有些肿。
唐玉笺捂住嘴,想要尖叫。
仿佛感遭到她过分炽热的目光,身下的少年收回轻微的动静。
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但是很好听。
少年跟着反复,“我是炉鼎?”
唐玉笺脑袋混乱。
唐玉笺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
并且还把人家睡得特别惨,弄得他一身伤。
她这是在干甚么!
只是如雪的肌肤上充满了班驳潮红的牙印,像是经历过甚么不好的事情,能够用惨不忍睹描述。
混乱陈迹的沿着脖颈锁骨一起向下,唐玉笺顺着散开的领口看去,呼吸卡了一秒。
她问,“你不甘心?”
唐玉笺脑海中已经补全了五千字活色生香的故事,那边少年拢着衣衿,垂着眼睫,行动又慢又矜贵,看着赏心好看。
少年看着她,幽幽反复,“你把我采补了。”
唐玉笺靠近了一点,眉毛拧着,悄悄吸气。
采补是甚么意义?
一时心猿意马,没忍住又靠近了一些,视野落在对方脖颈上几点含混的红痕,越看越眼熟。
下一刻,浅眠的人翻开眼睫。
头顶闲逛着纱帘,木雕勾画着紫檀荷斑纹。
低头看着本身的手,堕入深思。
干巴巴地咽了一下口水,她又收回了微小的声音。
天呐她竟然把人采补了!怪不得他现在看起来那么衰弱!她如何把人给采补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她猛地今后退,“砰”的一声,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可她来不及细叫疼,睁大眼死死盯着火线。
唐玉笺现在脑筋里猖獗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