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仙君竟然没走。
“无妨。”
却没有想到,妖怪就在仙殿上。
唐玉笺愣了下,感觉通体镇静。
就是神采过分冷峻,透出一股冰霜似的傲气。固然礼数全面,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无形的间隔感。
也没有回身。
毕竟拼尽尽力踏入仙门却仍籍籍知名者,少说也有十万之众,少一个,不过如沧海一粟。
天族太子身着一袭天青色银纹锦衣,腰部收的紧窄,通身没有一丝褶皱,愈发烘托出他身形颀长,端倪如画。
他的师尊站在小妖怪面前,手指微微抬起又停在半空,像是想要做某个行动,却又感觉不当,悬在那边,踌躇不决。
话音落下时,面前光影挪动,玉珩仙君转成分开了。
妖怪抿着唇,不再说话。
毕竟玉华门已经是无极仙域的最外缘,能被放逐到此处的,大多是些没甚么来头的人物,即便被上仙带走,世人也只会当作平常事。
他们的这个行动,仿佛在说悄悄话。
很久,殿上传来一道冷声,“再找。”
身边的桌子上放着蜜荔枝,另有一杯飘着淡淡白烟的灵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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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消逝在阵法的金芒中。
“见过师尊。”
他手中空无一物,心口也似缺了一块,留下一片空缺。
玉珩仙君淡声说。
竟然连有人靠近都毫无发觉,这景象实在有些古怪。
乃至下认识的抓住他的袖子。
温馨了斯须。
鹤仙领命退下。
看到天青色袖口上攥着的纤细手指,烛钰到唇边的‘猖獗’并没有说出口,表情莫名和缓了很多。
烛钰本来觉得已经控在身边的小妖怪又一次从他手中逃脱走,却俄然传闻对方不知何故突入了禁区,还受了伤,现在正在寻觅他。
烛钰皱了皱眉。
太子向面前的仙君点头算是施礼。
原觉得师尊喜静,又一贯不喜妖物,应当将她安设在哪一处偏僻的小殿里了,烛钰既然来了灵霄殿,就要先拜访师尊,礼法不成废。
却不测撞上她转头,交汇的顷刻,仿佛有重击敲在心口,无声无息掀起万丈惊涛骇浪。
偌大的玉殿跟着温馨下来。
身后的廊桥上跟着着几个低眉扎眼的仙仆,不敢进大殿,躬身哈腰在内里候着。
身上没有半分情感,清冷冷酷,淡色的瞳人像是冰凝成的普通。
是在斥责她方才对仙君说的那句,“你听错了。”
妖怪手腕很细,温馨的任由他带起来,非常顺服的模样。
上方模糊传来几声冷斥,“擅离职守”、“自行赔罪”等字眼利刃般划破氛围,直刺得民气底阵阵发寒。
守隐士被强行押下带走,神采暗澹,一个字都不敢说。
值夜的下仙此生第一次踏入内门,进了金光殿,得见天族太子天颜,倒是因为渎职懒惰被太子殿下亲身治了重罪,他既惊又惧,还不得不叩首谢恩。
寒狱中扣押了一夜的弟子关重招认,称他将那女妖推下飞舟的处地点玉华门四周,至于她前面去了哪,是不是获咎了甚么人,一概不知。
一侧传来清润的嗓音。
烛钰又昂首向不远处看了一眼,遥遥行了个礼,随后带着唐玉笺一步踏出了灵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