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最听话的，给她当牛做马的玩具，还老是给她带来很多新奇的体验。唐玉笺喜好把他剥开了，渐渐地，详确地，当真地，摸索他身上的每一部分。
“……内里太伤害了，阿玉乖……”
到底是哪个细节，让她发明了本身周到藏起的节制欲？
“我梦见你，把我关起来了。”
流血的手指送到唇旁，唐玉笺认识到这是长离又来给她‘采补’了。
声音和耳边的另一道声音堆叠在一起，隔着一层水流般听不逼真。
“阿玉，你如何了？”
“长离，我会永久对你好的，再让我咬一口……”
长离一边轻拍着唐玉笺的背，一边和顺地低声哄着她，“我这几日陪着你，如果你惊骇就拉着我的手睡，好吗？”
这些年，长离事无大小地照顾她，一点一点侵入她的糊口，变得举足轻重。
还没完整从恶梦回过神来，唐玉笺呼吸不顺畅，她张嘴大口大口喘气，任由身边的人拍背，给她顺了一会儿才渐渐从那股压迫感中缓过来。
“如何又不听话……”
“再厥后，你不让我跟别人说话，你还送走了我喜好的舞姬。”
……
唐玉笺每天最等候的事情，已经从跟着小厮下画舫玩耍，变成和长离待在一起。
“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学着话本里救了人就要对方报恩的渣男做法，唐玉笺将他养在了本身房中。
长离却一言不发。
空旷阴沉的大殿不见了，她躺在睡时铺好的那张软榻上，身下柔嫩的狐毛贴着肌肤，她转过甚，看到身边的男人。
“一次我在妖市玩得久了，你就去找了他们，再也没人敢带我出去。”
脾气纯真和顺，的确不要太好哄。
有些伶仃的脚踝上磨出了轻微的红痕，看起来像她曾经狠恶地挣扎过。
“我梦见你锁住了我腿……”唐玉笺回想着，不敢看他。
这些年，她用蜜语甘言将人利用得团团转，画下了一个又一个大饼，让他给本身当牛做马，乃至供奉鲜血心甘甘心当炉鼎。
但是对于妖而言，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前额汗湿的发丝由他撩到耳后，睫毛潮湿的模样有点不幸。
他是个很合格的炉鼎，眼里只要她，但是他也不喜好任何呈现在唐玉笺身边的活物。
他抬起手，轻拍她的肩膀，谙练地安抚着她，“没事，我陪着你，说给我听就好。”
诸如此类话术，她张口就来。
这是哪？
他身上统统处所都是标致的。
可垂垂地，他长大了，城府也变深了。
……谁在说话？
这些年来，他老是用这类体例为她弥补妖气。即便厥后唐玉笺明白了所谓的用炉鼎修炼，并不需求吸食血液，这个风俗仍然被保存了下来。
长离不动声色，喉结却伤害地滑动了一下。
坐起家时，唐玉笺俄然感受有甚么东西绊了她一下，哗啦作响。
“阿玉……”
她低头，看到本身细细的脚踝上竟然圈着一个玄色镂空的圆环，上面挂着细细的锁链，一向伸展到看不见的处所。
……
“……”唐玉笺内心发紧，“长离？”
唐玉笺昏昏沉沉，翻开眼皮。
对于凡人而言，七年不算短。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长离借着这温和的光芒，看到唐玉笺额头上一层湿漉漉的薄汗。
“是做恶梦了，小玉。”
护着她肩膀的手停顿了半晌。
先映入视线的便是几道矗立入云鎏金浮雕的柱子，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仿佛撑起了全部空旷暗中的地下宫殿，每条每根柱子上都雕镂着栩栩如生的羽翅纹，像是有甚么巨兽占有其上。
唐玉笺的双手被他握着，暖了一会儿，放进被子里。
手掌悄悄抚着她的后背，和顺轻缓。
“阿玉，醒醒……”
窗外天光熹微，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