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俄然,浮月公子像是被生面孔惊到,他的目光落在亭外的少年身上,神采变了变,没法移开视野。
唐玉笺发觉本身能动了,第一反应便是想看他身上的伤口,长离却悄悄按住她的头,渐渐地说,“阿玉,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画舫上的妖怪们谈及浮月公子的炉鼎身份时,就会暴露促狭之色,唐玉笺约莫也能感遭到这身份是有些隐晦在内里的。
浮月经常感觉唐玉笺像只眼睛亮晶晶的雀儿,一刀切的白发灵巧地垂在胸前,两片银色的睫毛也像小扇子悄悄眨动着,仿佛扫进浮月内心,让他不敢看。
似是要将她与外界的统统都隔断开来。
妖精有寻欢本性,浮月亦是如此,画舫本就是寻欢的处所,卖身你情我愿,没有所谓逼良为娼戏码。
为了回报,唐玉笺送得更勤了。
狭小的屋内满盈着浓烈黏稠的异香,床底存放的木匣连同内里的珠子一起碎裂在地。
浑身浴血的少年微微侧头,面庞隐没在暗影之下,血红的咒符如活物普通密密麻麻地在他的肌肤上蜿蜒,却莫名透出阴沉诡谲的冲突美感。
她被引着,问了一句,“那你疼过吗?”
某一日,他带着一身青紫的伤痕,尴尬又哑忍地来找她,嘴唇都是惨白的,不住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长离的金眸被赤色遮挡,迟缓转动,凝住她的脸,“阿玉?”
何为喜好?
长离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