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有些生硬,接不上戏。
他们的身影分开好久后,公子才恍忽地回到席间,坐下还在喃喃自语,“她竟这么快就找到了兄长。”
“你跟这座花楼签了卖身契?”云桢清神情严厉。
如何回事,云桢清呈现直接就叫了她的名字,不太合适她“孤身一人来到上京无依无靠”的人设。
身后的木廊上,墨发白衣的公子肃立,皮肤白净,瞳眸黑而润,连烛火都偏疼他隽秀优胜的骨相,浅浅在鼻梁眼窝勾画出金芒。
一只骨节清楚的手落在唐玉笺肩上,云桢清含着含笑说,“门口有车马,上面备了甜羹,再不出去,怕就要凉了。”
说这话时,云桢清没有看她。
唐玉笺弯起眼睛,将金锭收了起来。
唐玉笺咳了一声,惊奇地看动手中的金子,用牙齿悄悄咬了咬。
演技不好,唐玉笺只能抹眼泪抹得更卖力了。
她答复得理所当然,仿佛感觉他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题目
云桢清神采庞大,“确切不信。”
“你如何了?”
唐玉笺被他装到了,捧着金仔细心翻看,眼睛都被照成金色。
云桢清极少遇见这类环境,听着四周混乱的声音,略一思考,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公子微红了脸,“我今后还能见到你吗?你还会来这间酒楼吗?”
她答复道,“我要赚银子啊。”
“方才,那位、那位是……”
“花了会被官府抓起来吗?”
“玉笺,走吧?”
“竟这么快就找到了?”
从善如流的“嗯”了一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好久不见。”
一名红着脸的公子站起来,抬步上了木廊,“阿清女人!”
然后将托盘从她手中拿出来,顺手放在锦衣玉带的公子那桌,“感激各位让鄙人找到家妹,这些算是鄙人赠与你们的谢礼。”
却见那锦衣公子看的是唐玉笺。
因为声音太动听,导致唐玉笺一时候有些恍忽。
“当然是为了买东西啊。”
他又一次遇见了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云桢清一顿,“嗯”了一声。
中间的人拍了他一下,他像被鬼拍了一下似的,吓了一大跳。
不知从哪吹来的轻风拂乱了沟渠,花瓣随风飘落,跟着波纹缓缓打旋。
“小桢女人。”
她直起家,微微挑眉,“你前几日不是闭门不出吗?现在愿定见我了?”
云桢清不动声色,伸出一只手将唐玉笺从低上一阶的水榭上拉起来,另一只手去接她手上沉重的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