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偶然正在自我安抚,俄然听到身后茅草屋中一声尖叫,他赶紧转头,就见大花猫从窗台上逃窜出来。
颜情正要进屋,俄然想起一事,回身问云偶然:“前辈,那三具尸身措置了吗?”云偶然说:“明天我本筹算让三具尸身沿河谷漂流,又感觉不铛铛,因而我将尸身拖到四周一处风雨腐蚀严峻的断崖下,以掌力震塌山岩,埋葬了三具尸身。”颜情说:“如许长辈就放心了。”
女子望着绵绵远山,悲忿不已:“宦官当道,天理安在!”云偶然抚着髯毛,沉吟半天,才说:“弄权者并非只要宦官。凡是有妄念有贪欲的人掌权,必然会生出祸端。此类报酬官,则祸害一方;为君,则颠覆一国。世道向来如此,向来如此啊。”女子双目中尽是恨意,恨不能获得神力,将仇敌碎尸万段,只要如许,才气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看到女子悲忿欲绝的神情,云偶然故意安抚几句,正要说话,大花猫插嘴了:“老头儿,你筹算如何措置这件事?”云偶然摆摆手,说:“这里没你的事,你就别瞎掺合了,到一边儿玩去。”大花猫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人家女人流浪,你好歹也是个前辈,就不帮一下?”云偶然临时还没想出对策,只好先安慰女子:“情女人,你稍安勿躁。鹰犬眼线广布,此地不宜久留。你再养几天伤,然后我带你到江南投奔丐帮。丐帮人多势众,有他们保护,应当能够遁藏一阵。”“也好。小女子有个远房亲戚在金陵仕进,恰好顺道去看望一下,将家中所遭惨祸奉告一二,让亲戚托人暗中到京师收敛父母骸骨。”
“老头儿,大事不好了!”大花猫脚未落地,先给了云偶然一个提示。
颜情摇了点头,神采茫然。
绿水映山峦,清风拂面来。云偶然深思着,俄然说:“不成。你父母既已获咎阉党,亲朋必然惊骇遭到连累。此时,你也不该让他们以身涉险,相必他们也不乐意为了你去冒险。丐帮后辈遍及大江南北,我能够请丐帮帮主易冷泉飞鸽传书,令江北后辈收敛你父母遗骸。”女子躬身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