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仿佛是五皇子的表兄徐清贵。今晚庆功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他和宁止说话的时候,句句带刺儿,她很有印象。
闻言,徐清贵双目睁大,声音有些颤抖,“他也来了?!”
然,他还来得及摸到藏着的暗器,阴若熏已然脱手,男人的五指成爪状,敏捷袭向了他的天灵盖,速率之快,力道之狠,防不堪防!
就见徐清贵重重地跪在地上,七窍出血,那双眼睛带着频死的不甘和恨意,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阴若熏,他恨急,胸中有股冲天的郁气,死不瞑目!
他最喜好折磨让他看不扎眼的人了。
他不屑地看着云七夜,决计抬高的声音,带着阴冷的威胁,“小子,不想陪徐大人下去做伴的话,就给我乖乖听话。”
很快,几名黑衣人持着刀剑追逐而来,立时将徐清贵围了个水泄不通,鄙夷冷嗤,“徐大人,你觉得你能跑得掉吗?”
那厢,阴若熏等了半晌也不见云七夜现身,他不欢畅地看着云七夜的藏身之所,低喝了一声,“如何,莫非还要我亲身去请你不成。”
他还来不及细想,目睹那群黑衣人又要扑上来,他眸子子一转,擒贼先擒王,摆布都是死,不若搏一搏,说不定还能有一线朝气!
“呵。”一声苦笑,远处的梁柱后终究有了动静,一抹身影现身。瞧着暗夜里寒光闪闪的刀剑,云七夜想哭了,她今晚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呵,徐大人,你是不是傻?我们受命来杀你,如何能够放过你?”语闭,黑衣人向前走了几步,更加逼近徐清贵,剑芒直指,“认命吧,我家仆人现在就在苍流虎帐,方才就是他命令绞杀你。”
见她现身,上面的世人浑身一紧,手里的兵器紧握,随时筹办反击。他们齐齐将视野放到了云七夜身上,手里的剑芒闪亮了女子的眸。
阴若熏恨恨地嘲弄,“我晓得你顾虑五殿下。我来,就是送你去见他的。”顿了顿,他又伸手指了指空中,意有所指,“到上面去见他。”
“如何,抚玩够了,就筹办走了?”快速,阴若熏带着兴趣的声声响起。本来,他底子发觉不到那人的存在,但在他震出徐清贵心脏的那一刻,那人淡到几近没有的气味,一瞬减轻。
他是谁?
看着阴魂不散的几人,徐清贵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手里的剑握得更紧,“就凭你们也想杀老子,我呸,做你们的白日梦去吧!”
终是看清楚了云七夜的模样,一身红衣,另有那双桃花眼。明灭不定的灯火中,阴若熏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天涯的红衣少年,这一看,连内体的血液都沸腾了!
站在徐清贵跟前,他将双手背到身后,俯看着不住颤抖的男人,不由嗤笑了一声,“徐大人,我已经明说了,我要的,就是你的命。”
但是为甚么?虽说本日辛乌败了,可五殿下这个筹马还在阴若熏手里啊,他为甚么俄然要如许?
噫,使不得,使不得。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大的光荣,要辛乌第一少将、第一美女亲身脱手。
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世人将手里的兵器握得更紧,时不时收回几声金属的吟鸣。这该死的小红袄,叫他们在少将面前丢脸了!
“啧。”阴若熏扫了一眼那颗心脏,他今晚,总归是阴错阳差地当了一次偷心贼。看着地上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他的语气非常惊奇,“我还觉得这类人的心脏会是玄色的呢,不想竟然也是红色的。”
为首的黑衣人不由嘲笑,手里的剑芒凛冽,“徐大人,要怪就怪你下错了注。作为农户,我家仆人有资格决定统统。事到现在,你再抵挡也是无谓的困兽之斗,死了那份心吧。并且我有任务提示你一声,千万不要喊。你如果忍不住喊了,那全部苍流军可就都晓得,道貌岸然的徐前锋,是如何一个通敌叛国,唯利是图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