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他们只得又顺着阴若熏的意义,将浴桶里的水一次次注满,又一次次改换。五个大浴桶,足足两个时候,几名流兵累得够呛,粗喘声声,何况他们还穿戴厚重的礼服,满身高低几近湿透了,汗如雨下。
“呕!”
虽说徐清贵惹人讨厌,但是到底是谁杀了他,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他恨恨地握拳,如果她把这丢人的事奉告了宁止……
“敢问殿下,要我陪您去那里?”
林子四周,数里的辛乌虎帐,军旗飘飘,数万雄师整齐有素地练习着,号角声,号令声,此起彼伏。
“给我滚蛋!滚蛋!”
与此同时,苍流虎帐中是一片沸腾!
“此次是想凉死我啊?滚出去,再调不好水温,谨慎你们的屁股着花!”
阴若熏躺在浴桶里,暴露在外的身躯非常健硕,线条刚硬,充满了甲士特有的力量和豪气。他洗了足足两个时候,满身的肌肤无一处不被搓得通红,另有几处搓破了皮,条条血丝。
“呕!呕!”
辰时,秦宜驾了一辆马车,带着宁止和云七夜,出了虎帐。容城间隔向城有几十里地远,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路途大多为山路,一起颠簸,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进了容城。
徐清贵歪头,死死地盯着阴若熏,下一瞬,他猛地俯身,尽是污血的嘴,直直亲向了阴若熏!
下一瞬,但闻巴掌声声,以及男人痛苦的要求声,“少将!少将,饶太小的这一次吧!少将!我知错了!少将!”
如此的春日,本该是赏心玩耍或者昂扬尽力之际,却在某一刻被一声声带着肝火的吼声粉碎殆尽。
前几日,柳之效被灭门,他已经晓得事情不对劲了,皇上清楚是在打压他们一派的权势。柳之效一倒,徐氏便是强弩之末,朝不保夕了。
宁止将最后一口粥喝完,顿了顿,如有所思道,“去容城。”
“废话,我问你王狱长的罪恶该如何惩罚,谁让你背军法了?”
莫非……他咋舌,全然乱了阵脚。
可他如何也想不到,不过两日,他的儿子徐清贵,外甥宁肖,接连出事,一个他杀,一个他杀!
干呕过后,阴若熏难受地吸了一口气,胃里空荡荡的,抽疼。满面的彷徨气愤,他只要一想起昨晚,就恨得无地自容!于他而言,徐清贵诈尸已经不是事儿了!
北齐靠北,虽说不若南边和缓,但是本日的气候却也不错。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暖暖的东风吹过山脚下的林子,草木树叶与东风碰撞,沙沙作响,时不时另有清脆的鸟鸣声。
很快,更大的哀叫声响彻了全部辛乌大营。
“谁敢去提示啊。再说了,你没瞥见少将还吐着呢吗。”
“这澡豆是啥味儿?臭了吧唧的!我平常用的阿谁呢!”
“你们几个。”阴若熏看着五人,决计抬高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谁如勇敢把昨晚的事说出去,谨慎我割了他的舌头,扒了他的皮!”
云七夜昂首,看着独自喝粥的宁止,去那里?
随三千精锐一起达到向城,宁志茂部下的几名妙手马不断蹄,第一时候赶往辛乌大营,救援宁肖。但是他们看到的,倒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身。
“嗯!唔!呜呜!”阴若熏……哭了。
看这步地,几名黑衣人迫于阴若熏的肝火,一个个不敢靠近,反而退了老远,恐怕殃及池鱼。谁也不敢信赖,夙来崇高得空的阴少将,竟然被……被一具尸身轻浮欺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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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一名辛乌兵士拷问,才晓得昨日下午,宁肖用绳索栓到营帐高梁上,吊颈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