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司徒井然被人匿名告发,涉嫌私吞江北巨额赈灾款,固然现在还没有定案,但十之八九,他是参与的了。他是二皇子宁冉的幕僚。而宁冉,是嫡子党,唯五皇子宁肖马首是瞻。
“名额倒是很多,家世也不错,但是谁情愿做妾?”宁志茂眉头微蹙,一时不由有些恨先帝过早定下了宁止和云七夜的婚事。本觉得靠联婚能够管束些云家,却不想竟会是如此局面。
看动手里的奏折,天子的眉头皱得紧,昨夜死在街上的杀手,被查出是司徒井然的人,并且竟然还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枚流凰令。朝廷命官和江湖人士勾搭,已经犯了大忌。竟然还是刺杀左相之女,司徒井然意欲何为?要反了不成!
一大早,先是乾阳,而后全部沧流也跟着沸腾了。这几日磨牙的话题可真是多,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剧情迭起,的确出色的不得了!
也不晓得这少年是甚么武功路数,师出何门,只道他的路不偶特,竟然在百招以内,连破慧能和尚的大招,直逼命脉,迫得慧能和尚唯有认输,将江湖第一的名号,拱手于人。
那一战,统统在场的人,皆是毕生难忘了。
果不其然,那年的武林大会,慧能和尚武功超群,连胜十几场,几近将近打遍天下无敌手,一举夺魁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一日,俄然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长辈……
他抬眼,望着跪在台阶下的几名太傅儒臣,齐齐谏言,言是保全皇家清誉,恳请他下道口谕,为九皇子纳妾。按理,不过是皇子纳妾罢了,那里用得着轰动旁人。只不过,宁止纳妾,非同小可。
宁志茂以手撑头,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心下暗忖事情没有大要那么简朴。要晓得,左相柳之孝的夫人徐氏,恰是当今徐皇后的亲mm。而柳之孝,也是嫡子党。是甚么事,能让两个嫡子党的重臣,结下如此大的仇怨呢?
“嘿,传闻了吗?那左相大人柳之孝,他家那大儿子,不是亲生的!”
但是,这些传言远远不及别的一件的吸引力――流凰令突现乾阳――使得统统的统统都变得微不敷道了。
他不由又想起了赈灾款一事。
今儿吧,马洛街上,无头大马,满地血污,车厢上还刻着左相柳之孝家的家徽。周遭横七竖八的尸身,各个黑衣蒙面,断脖子、折腿的,甚是吓人,也不晓得左相大人此次又获咎了谁……
……莫不是柳之效也参与了贪污一事?他们之间起了内哄,要灭口?
但也是哑忍的无法之法。
那少年也就十几岁模样,谁也没太在乎他,乃至是有些看不起他。但他竟然连挑了数名妙手,轻松进级,最后和慧能和尚相挑。
现现在,云家富可敌国,也掺杂在了朝中各方权势当中,盘根错节,不容撼动。以是,他更不能等闲废掉云家幺女的皇子妃之位,可也不想坐以待毙,受这窝囊气。
“传闻了传闻了,说是前几日透露了。马洛街上那起凶杀案,就是柳之孝费钱请人做的,要杀他府上私逃的二夫人和奸夫!”
宁志茂不由一声冷哼,黄袍下的十指,垂垂握成了拳状。
自此,他成为新一任武林盟主,接掌了新一代的盟主令,改名流凰令。但是没过几个月,连带着流凰令,这奥秘的少年便消逝了……
嫡子党……
闻言,汪太傅忙不迭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道,“按年事和身份,臣等遴选了几名尚在闺中的蜜斯,品德面貌,甚是不错。”
慧能和尚在江湖上名誉很大,很多江湖人本来想插手武林大会,但传闻他也来,皆是自叹不如,放弃比赛,不敢与他一比高低。
前一刻,下一刻,也不晓得今儿是如何了,各种小道动静漫天飞,左耳朵还没进完,右耳朵又闻声新奇的了。总而言之,社会各阶层的人们高兴了,茶余饭后的磨牙话题,多得说不完,一件件,一桩桩,出色活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