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霜骇极,只王之阳和冯半山的名字,就让她浑身一个颤抖。她看也不敢看陆乙的灵位,扭头收回一声大哭,“你胡说!我没有,大师都瞥见了,是陆乙他杀的!不是我杀他的!”
有仆人忍不住讽刺,“怪不得房内没有任何血迹,你们在床底下分尸,可真够聪明啊!”
她昂首,恨恨地看着云七夜一行人,快速又笑了,“不过无所谓了,哈哈哈,陆乙已经死了,我无所谓的。”
曹霜终究发作,她哭泣一声,恨恨地看着面前的世人,“没错,陆乙是我杀的!可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陆乙!怪他自作多情,自发得我对他一见钟情,竟然让媒人向我爹娘求婚!”
曹霜笑了笑,目光盯着桌上的香烛,不说话。
陆母连连抽泣,她看着跪在陆乙灵位前的曹霜,颤抖地手指着她,“毒妇啊,你这个毒妇!乙儿待你不薄,你竟然下此狠手!你不得好死啊!”
云七夜看着曹霜,冷凝道,“曹女人,你为甚么要拖拽床上的人,恐怕另有隐情吧?奉告我,你要把人拖到那里去?”
曹霜的面色更加惨白,避重就轻,就是不正面答复云七夜的题目,“我……我真不是要来害人的。”
坐在椅子上,陆母看着曹霜,寂静了半晌,开口道,“不消报官,这是我们陆家的家事,自行措置便是。”
曹霜快速又嘲笑一声,“可惜我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爹娘竟然如此贪婪。他们宁死不退婚,非要让我嫁给陆乙。还说甚么,我一个白虎星嫁畴昔,就算真有血光之灾,那也是陆家人出血。万一是陆乙死了,那恰好,我便能够独享万千产业了。这么一来,我的两个弟弟,将来也不愁吃,不愁穿了。”
云七夜的心头一紧,莫不是曹霜遇见的,就是沧澜教的人?
曹霜笑了笑,“没错,就是阿谁贪婪的江湖骗子。他之前就想持续讹诈我们了,也好,如许我们杀他,毫无惭愧之心了。之阳找到他,也给他下了蒙汗药。然后,之阳将陆乙的衣服给他穿上,弄烂了他的脸,把他扔进了容河里。”
郑管家又看了看那坛子,“并且坛子里的尸块,看上去也未几,不像一整小我的。该不会别的处所还藏着尸块吧,我们得细心找找!”
曹飞虎握拳,公然和他们猜测的分毫不差!曹霜,王之阳,冯半山,这三小我是一伙的!
陆母瞥见那坛子后,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迷,她只道是儿子莫名其妙地跳了河,被淹死了。可谁想,儿子的尸身竟然就在家里,还被残暴地分尸了!
目睹事情败露,曹霜反而不怕了,她怔怔地跪在地上,眼神苍茫,寂静不语。
“你这个娼妇!陆乙为了你,连命都搭出来了!贱人!好暴虐的心啊!”
“怪不得……”曹飞虎恍然大悟,怪不得九殿下的人,一向找不到冯半山,可不就是死了!
“快,快去拿清冷油,给老夫人抹上,莫要老夫人哭晕畴昔!”
宁止等民气下暗忖,曹霜的恋人,公然是阿谁梢公王之阳。
曹飞虎气得不轻,一脚将曹霜踹在了地上,曹霜的额头先着地,瞬息便是头破血流,额上殷红一片。她仿佛不感觉痛,竟然笑了起来。
只这一声,连络云七夜的话,宁止和秦宜快速明白了统统,赶紧朝喜房的大床走去。见状,曹飞虎慌得跟上。
“打啊,你打死我好了!事到现在,就算你打死我,陆乙就能活过来吗?我是毒妇,我是贱人,那你们呢?!莫非这是我想要的吗!”
闻言,世人皆是齿寒。
曹飞虎看着猖獗的曹霜,愤怒道,“你的确丧芥蒂狂,死不敷惜!伯母,我们报官吧!阿谁叫王之阳的梢公,也得让官府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