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的黑衣人不疾不徐,只是将他脸上的面巾紧了紧,在数道剑芒扫来的前一刻,身形一悠,轻松地倒挂在了第二根梁柱上。而后一只腿向后一扫,敏捷将近身的两名侍卫踹在了地上,紧接着腾空跃起,又矫捷地翻到了第三根梁柱上!诶嘿,刺不着!
两相对视,黑衣人低笑出声,宁止生的真是都雅,那眉眼,乃至比女人都都雅。吸――好多口水哟!
门外的世人听得清楚,秦宜面色一凛,挥手表示身后的侍卫,“上!”
“喜……喜好?”柳思月怔愣地看着宁止,脑筋里嗡的一声,好似周身的血液都堆积到了脑部,让她晕眩不已,脸上更是刷红一片,烫得灼人,脑筋里不竭地反复着宁止的话,方才他说,他……喜好?
黑衣人一愣,顿觉更风趣了,本来宁止早晓得他在内里!
长长的回廊里,大红灯笼高挂,偶有晚风吹起,摆布轻摇。回廊的梁上,那名倒挂着的黑衣人眯眼,尽力透过一拳多宽的窗缝窥测着喜房里的气象,重新看到尾,差点因憋笑从梁上摔下来。
手腕翻转,宁止抬眼看着赫连雪,猛的将手里的扇子飞掷而出,只听嚓的一声,伸开的扇面刺破氛围,收回阵阵风鸣,朝赫连雪刺去!
宁止和左相家的蜜斯,噢哟,好风趣的洞房!
房外,夜幕下的明月洁白,星子低垂。近处的花圃,百花鲜艳,偶有晚风吹过,卷起一片花香。花丛中,不时有虫儿低鸣,欢畅得如同一首永久不竭的乐曲。
乾阳城里的人就是潮流,赫连雪眼角一跳,这又是甚么新花腔?
那名侍卫被他蹬的身形一晃,直直向后飞去,顺带撞倒了好几人,甚是狼狈。
她状似羞怯地低下了头,眼波微转,本来娇柔的眼神顷刻消逝,徒留阴霾。
看得出赫连雪面纱后愁闷的眼神,宁止不睬,纤长的手指悄悄摩挲着扇骨,眸光流转间,手中的扇子啪的伸开,白净得空的扇面上,唯有狂草“止”字,形状狂放,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