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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殿下权倾天下,文韬武略,怎会是那种会被恶梦吓哭的人?你觉得他是小孩子吗?”
那便是不能动情。
――病秧子!
爱得越寒微,就越该死蒙受踩踏,这是咎由自取。若想立于不败之地,任何人和事,你只要不动情,不爱。
满嘴是血,他的声音里有着扯破的倦怠和挣扎,“母妃,太痛苦,太绝望。我感觉……好累。你恨,而我何尝不恨我生在这个世上?若不是怕你悲伤,我早就……早就他杀了,又如何会对峙到现在?”
大家都叫他病秧子。他没病,不是病秧子!可,谁信?就连他本身也不信。
很孤傲,非常的孤傲。一小我走,总算找到了这丝亮光,可这丝亮光,却又是如此的残暴。
何为情?
回想浸渍入骨,倾四海之水也洗不去的恨!一刹时,胸口痛得难以矜持,心裂欲死!
一步一步的算计,他逆天而行,终是到了如此的境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他而去,亲人,仇敌,陌生人……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滑过那道光影,刻在了影象的深处,怎也刮不去了。
如许就不会被踩踏……
快步前行,男人的身影渐进被大雪粉饰不见,只闻一声放肆不屑的笑!那一笑,笑尽了人间的喧哗繁华,也笑淡了三千天下,笑弯了眉眼……最后笑出了眼泪。
“小眉,本日是殿下母妃的忌辰,她最喜好兰花了,你在祭台上摆好了么?”
雪地里,脚下的积雪越来越厚,几近要将他的赤脚埋葬,酷寒入骨。很久,他动也不动,还是站在原地。
“好。”
“摆好了,摆了好大一捧呢!”
眉眼微动,他模糊感遭到了近身有人,脸上有冰冰冷凉的液体。想要睁眼看看如何回事,但是脑筋里倒是浑沌一片,满身高低酸痛的狠,怎也使不上力量来。一晚的梦魇催生,有股郁气憋涨在胸前,他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氛围,好似下一刻就会堵塞而死。
薄弱的衣衿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男人睁眼,最后看望了一眼那道光影,终是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