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苦，万般痴情皆是苦，万般固执皆是虚妄。
“痴儿。”男人俯看着少年，眼里有着冲突的悲悯。
“你在踌躇？”男人蹙眉，看着少年的眼神愈发阴冷，“你方才不是说会誓死尽忠我么？本来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何必来哉。
“笨拙，你觉得本身如是想，你的爹娘就会感激你？”
脚下的雪厚，又松又软，踩上去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男人徐行走过，路过一名教众时，他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男人置身于茫茫雪域，好似苍茫六合间的一个小点，他悄悄地站在这里。回顾来路，他的足印，早已无迹可巡。
一颗头颅落下，“咕噜噜”地滚到男人的脚边，稚气的脸上满是迷惑不解。
喜乐悲愁，皆归灰尘。
立时，血液四溅！
入界宜缓，缓缓图之。固然，他已图了十数载，只可惜那人不如他意，起了异心。
――云七夜。
这是在骂他不是人吗？
少年受宠若惊，睁大眼睛看着恍若天神的男人，有些结巴道：“教主……教主请讲！”
“不晓得？”喃喃反复着那三个字，男人脸上的温和敛去，一双眸瞳垂垂固结成了冰，额头上的红宝石也更加的红艳，好似将近滴出血来。
男人蹲下了身去，将少年的下巴抬起，轻道：“本尊问你一个题目。”
这如何能够？！少年惊愣万千，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满身不成按捺地颤抖起来，“教主……教主……我，不可！不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