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就听宁止笑出了声,“七夜,你在妒忌?”
云七夜的身子快速便是一颤,不敢说话,唯有埋头靠近宁止,被覆盖在熟稔的暖和缓幽兰淡香中,感觉……很暖和。
他没有寻,也没有等。
怪了,明显放在这里的,如何没有?
啧,是真活力了,竟然又直呼他名讳了。
伶牙俐齿的,还反将他一军。宁止双手一环,将云七夜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不断地呵气,“有本领……你就踹。”
说着,她昂首望了望天气,玉轮真是圆,星星也很亮,该归去睡觉了。她冲马下的两人点头一礼,径直驱马向营内而去,只要悠远的声音传来,“时候不早,小弟也要归去睡觉了。两位豪杰,明日见!”
黑暗中,宁止低头,几近对着云七夜的鼻尖,轻声戏谑,“嘘,别叫,如果把人引来了,我就说是你勾引我。”
“嗯,承诺了。”王副将率先答复,一脸很有感到的模样,“说诚恳话,开初我还觉得瑜女人不会承诺呢,毕竟后勤算是粗活计,难为人家白白嫩嫩的女人了。不想她不但不嫌弃,还感激我们留她呢。瞧瞧,多么个善解人意,知恩图报的好女人啊。每次和她说话,我们都感觉一股的舒心啊。”
“小七弟,好梦啊!”
云七夜面不改色道,“你少自作多情,我睡得可好了。”
云七夜压抑了一整日的委曲和肝火全然迸发,她愤怒地瞪着天涯的宁止,伸手想要推开他,“滚一边去!”
幸而,只是个梦,只是个梦。他还好好地活着,就在她的身边。
“宁止,疼!”
立时,熟谙的幽兰香气扑鼻而来。
马下,郑远和王副将被震得呆了好久,好久。
云七夜不美意义的笑了笑,意味深长,“豪杰么,自是不敢当。这天下有郑王两位大哥做豪杰,已然足矣!”
云七夜一字一句听的清楚,不由发自内心道,“两位的这番言谈,真是叫小弟感慨颇多,内心久久不得平歇啊!”
“我方才新定的。”宁止答得理所当然,呼的一口气将火折子吹灭,顺手扔到了床下。黑暗中,他伸手揽回她的腰身,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拦腰斩断般!
宁止,这男人果然是罂粟,是她内心的毒,一点一滴,于不经意间悄悄渗入了她的骨子血液。
还要不要脸啊?云七夜蹙眉,嗤之以鼻,“你昨晚不是睡得很好么?香囊又安神又静气的。”
黑暗中,她看不清宁止的神采,只知他抱着她的双手立时一松,直至完整松开,而后翻身仰躺在她的身边,久久不语。
孤单,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