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尽失,他怒喝,“付出世命与统统,这世人所寻求的爱恋厮守,不过是场好笑的闹剧罢了!人道何其丑恶,人生亦是荒诞,的确就是愚不成及!”
本来,她是要奉告云七夜的。但是现在,她反而不想奉告她了……因为,对于如此的云七夜和宁止,她俄然有些于心不忍,想做一次好人。这动机,会不会好笑?
扭头望向北面,男人的笑容妖诡,阴若熏。
看着男人,几名将士握紧了手里的剑,堵在帐口就是不让开,“少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您好啊!”
若清瑜苦笑一声,点头,“是我,没错。尊主,你好自为之吧……”
……
空荡荡的练习场,昔日的热烈不复,久未被踏足的地盘生了好些杂草,足能掩了人的脚踝。营间的小道上,军医太医也顾不得身份,一个个端着药碗来回跑动,入耳尽是将士们痛苦的闷哼,不料外还能瞥见蹲在地上吐得虚脱的兵士将领。擦肩而过,好些人面色痛苦,心急火燎地朝厕所喷去,腹痛如绞!
“报仇!报仇!”喝着汤药,好些规复了身子的将士恨恨地号令,龟缩了这么久,真是恨不得立时起兵兵戈,和苍流军拼个你死我活!
罢,那就陪这些孩子玩一把游戏吧。只不过不管胜负,他都是最后的赢家!
两个月前,辛乌虎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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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若熏的眉头紧蹙,双拳握得嘎啦作响。天涯,五名将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剑芒森寒。
可惜,她要分开了。
那一日,她有幸窥得,自此未敢再忘……
云七夜眼眸微动,又道,“曹霜的辟尸香和安眠香,是你给的?”
正望着若清瑜消逝的方向,宁止一时没回过神来,随口接了一句,“为甚么俄然想归去了?”
宁止,云七夜,
“少将,我们也是受命行事,您莫要难为我们了!我们晓得以您的技艺,如果硬闯,我们谁也拦不住,但是您就不想想老将军的处境么?他和您的家人可还在辛乌呢!您这一闯,但是欺君之罪,可要全部阴家如安在辛乌安身?!”
“呵。”一声笑,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若赢不过一个宁止,那就叫全部天下为本尊陪葬吧!”
好一个天子啊!
七色雀羽的营帐内,内里的号令声尽数入耳。
痛不成挡!
那样的两小我,坏得有风致,狠得有和顺,傲得有屈辱,爱得有寒微,惨得有庄严。便是天塌地陷,也会不离不弃,纵是环球皆非,也会存亡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