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若熏妖诡地笑,他眯眼对准昭王爷,拉弓,“嗖”的一声,银箭射出!跟着银芒挪动视野,全场屏息,再清楚不过地瞥见那支箭射穿了昭王爷的裤裆!
“娘啊!”
“想必各营的将领已经奉告各位兄弟们了吧?没错,我阴若熏此次便是要反了!皇上不仁,莫说他如何对我阴家,单凭我们数年浴血交战,他不顾真相,只会殛毙将领统帅!在我之前的两年,他断断续续杀了三名将军,两名副将!试问,如此的天子,谈何仁义爱民?两年交战,百姓流浪失所,火线的兄弟们更是不得归家,此为痛苦!朝中赃官横行,卖官鬻爵,谗谄忠良!皇上每年征召的苛捐冗赋,多如牛毛,弄的民不聊生,妻离子散!如此天子朝堂,叫我等怎生为之卖力?各位兄弟皆是热血儿郎,人常说大丈夫自当顶天登时,保家卫国!先有国,再有家,可惜国不为国,谈何有家?本日,我是要反,生不能食五鼎,死则五鼎烹耳!身为男儿,能为本身的抱负一战,此生无憾!挥军反朝,我不强求各位兄弟,是去是留,你们本身决定!”
阴若熏愣在了原地,宁止……你为她做的,真多啊。
该死的阴若熏,的确胡说八道,胆小包天!皇上的人岂能是叛军?!祝南山怒极,忍不住挥剑直指,气得额上的青筋浮起,“阴若熏!你竟然敢杀禁卫军!你反了不成?”
全场静肃,数万将兵屏息看着男人,只待箭矢离弦那一刻!
“兄弟们,整军十二营,三日为备,直攻辛乌!”
闻言,还醒着的两名王爷立时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他们本来何其高贵,可现在他们是生是死,只是阴若熏高低嘴皮子一碰的事儿。
不刻,偌大的练习场上,数万雄师身着盔甲,手里的矛戟在阳光下闪动着森森寒芒。被雄师围于中心,一身战甲的阴若熏侧身而立,手持弓箭对准了百米外的箭靶。
两人越想越惊骇,惴惴地看向阴若熏,面如死灰,“好,我们……承诺你,兵符给……给你便是。”
又是一声惊呼,但见祝南山的发冠被那支箭羽直直射穿,头发散落若疯子!宽裕至极,他气的咬牙握拳,赤红了眼睛瞪着阴若熏,“阴若熏,你这个兔崽子!你,你是用心的!”
看着冲动的祝南山,一名禁卫军非常恭敬地答复,“回禀前任将军,我们没有杵在这里作死,那两名叛军死不足辜,他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忘了奉告您,现在这帐子里除了您,全都反了。既然全都反了,我们天然就是仁义之师,随带着,您也是那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
最糟糕的是,那支箭羽也不晓得飞射到那里去了?
他点头,有些顾忌,“那我爹呢?阴家呢?我一反,我爹立马死,阴家属灭!”
此一战,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