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门口,候了一早的侍卫们总算在晌午的时候见到了前来赴约的正主,但见那顿时的红瞳少年不急不缓地停在了他们的跟前,有着极其好听的声音,“是九殿下叫我来的,劳烦几位小哥代为通报一声。”
目睹她便是要转角不见了,宁止一急,“花川,你给我站住!你如果再敢走一步……我,我便烧了你住的堆栈!”
“是么?如此,你的赌注必然是人间少有的珍奇,大能够和这间院子里的墨兰相媲美了。”说着,宁止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空位,淡淡道,“这里本来种着一大片的墨兰,是三年前本殿和云皇子妃亲手所值。本该第二年便可着花的,谁承想两年来都未曾有任何的动静。最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今春的时候,它们竟然一朵接一朵地开了,满园子都是芬芳的兰香。”
不屑一顾,宁止嘲笑,“不,我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七夜,你晓得我等了你多久吗?真是光荣,终究让我在有生之年比及了你!哼,七夜,你晓得甚么叫惨吗?……把一小我逼死,那不叫惨。真正的惨,是逼得那人千方百计想要去死,却怎也死不了!”
眼瞳收缩,宁止仿佛一个溺了水的人,死死地抓着女子的手腕不放,“花小弟,你另有甚么话可说么?又或者,你还想抵赖甚么?”说着,他便是要伸手探进她的衣内,“那该死的罪证,另有一块裹胸布吧?”
“花川!”
“殿下是在负气么?既是我不缺东西,你又谈何予我?”
紧了紧手里的缰绳,云七夜淡淡道,“这类事强求不来,那就……听天由命吧。”
见状闻声,宁止哑然,干脆闭眼装死。
夜色里,他唇角的笑有些飘忽,但是险恶的紧。待到启唇之际,他的声音宏亮,“花川,本殿难寻老婆,便是因为自发相守平生的女子委实贵重无二!一样,如果哪小我,哪件事愈发的贵重难求,那你自会越想寻到它们!花川,你理应晓得世人是如何评说我的,大家道是本殿刻毒无情,肆意玩弄沧流权势!可若反之,本殿唯对你生出情爱,任你玩弄操控,乃至乖乖地陪你睡觉,为你生孩子!你道是,如此的我,你想不想要?”
突如其来的呼喊,云七夜心头顷刻便是一震,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宁止,却发明他并未看她,而是扭头喊着不远处的马儿。
哑然,云七夜的身子生硬,很久也说不出话来。
“我予你一样分量的筹马!”
“……疼!”
“宁止,你觉恰当恶棍和当残废,哪个更好?”
看着那块空荡无物的地盘,云七夜道,“小民并未瞥见它们。”
眼角一抽,云七夜咬牙切齿,“那对不起了,我只能让你当残废!”
两肩上的伤口作痛,云七夜拧眉,却终是咬牙不发。耳边,男人炽热的呼吸吹拂而过,“七夜,你这个……女骗子。可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你瞧,饶是你易容成如此,我还是没被你骗了不是?呵,连老天都在帮我,帮我看破你的真脸孔……”
“皇……皇子妃,也,也诈,诈……诈尸啦……”
那一刻,天与地,万籁俱寂。
“我所犯何罪?”
瞪眼,云七夜狼狈地躲闪,“宁止,你疯了!”
蹙眉,云七夜的神采有些恍忽,“不过是些花罢了,殿下又何必……”
尚未说完的话被咽进了肚子里,云七夜瞪眼,宁止早已将她的手死死地握住,她微微一挣,便是扯痛了两肩,疼得她眉头拧在了一起。
对劲的?挑眉,宁止的黑眸中有精光闪过。或许,民气真是这世上最难了解的东西。更何况,他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凶险男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