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故意策动大众的力量,但思来想去,就算鼓励天下百姓造反,恐怕也不是具有超凡力量的世家门阀的敌手。
“奉孝所言甚是,但不知下一步有何建议?”
“高超。”郭嘉识人之明,非常人所及。
世人顿时哄然大笑。
那怕本身是一个九品下的文官,而唐恒倒是连个品级都没有武官,但仍然不能窜改他对唐恒的佩服。
“无妨,不过是惊骇罢了。”唐恒淡淡说道,“此件事了,陶大人的宝剑已经归放原处我等便带着物质设备早些回营了,营中另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郭嘉微微一笑,道:“以我察看赵烈之为人,阴狠而野心勃勃,但他思惟清楚,能忍凡人所不能忍,只要我们令他沉思一番,衡量利弊,只要对他无益,毫不消担忧此人会当即翻脸。不过今后嘛……”
郭嘉深吸一口气,凝重道:“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前者自不必提,可主私有没有想过,何为‘佛争一炷香’?佛,争的这炷‘香’,到底是甚么?”
唐恒点了点头,正容道:“一是‘暴以自污’;二是‘认输让步’;三是‘篡夺根底’。这三项大抵已经完成,特别根底一项,篡夺了一方小洞天,更是成绩盖世基业的底子。”
这件事干得标致,未过量时,少府麾下的各个衙门口,都派人前来支付物质,纷繁对左司空大人大为赞美和佩服。
真正的强者,就是真正的万人敌。
中间许褚听了半天,此时不解问道:“既然百姓百姓如此首要,那为何这一世不见权贵们在乎?如果宿世,恐怕早就有百姓造反了。”
但仿佛郭嘉对此更有独到观点,因而迫不及待地诘问。
郭嘉笑而答道:“若到最后,当然少不得狡兔死,喽啰烹的了局了。赵烈此人有枭雄之姿,今后必不甘人下,眼下依仗主公的处所尚多,也必能护得我等一时安然。即便到了翻脸的那天也不必担忧,到时候,谁是狡兔,谁是喽啰,则另当别论了。”
郭嘉看着窗外,淡淡道:“这天下的兵马,能力早已超越宿世甚多,乃至有些更是直追天兵天将,我等上风并非绝对较着,必须抓紧时候布局。”
郭嘉笑道:“主公现在晓得后怕了?”
恰好此时陶逖仍在外公干,领罚的人选天然成了范正和唐恒二人。
唐恒欣然点头:“这多亏了奉孝的筹划。特别是与十八皇子的缔盟,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今后我们做事,都能够更有底气了。”
“如此,下官便不远送了。”范正恭敬相送。
不过仿佛少府大人不太镇静,不但未获嘉奖,反而命人前来告诫,说陶逖粉碎大宣皇朝内部连合,随便斩杀一个九品中的西库史,影响卑劣,下不为例。
唐恒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朝着营区前行,内里熙熙攘攘的各路兵马,震天的喊杀声股股传来。
“主公尚记得部属的‘守弱三策’吗?”
待唐恒一行人重归少府以后,范正对他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话怎讲?”好久以来,唐恒也一向为此困扰。
许褚呵呵一乐,道:“说白了,那就是个欠揍的货。”
“那我们要当这个豪杰吗?”许褚更加惊奇,诘问道:“你都说了,老百姓就是弱势的一方,我们就算替他们出头,以我们的才气,就算有亿万百姓互助,又如何能够对抗得过天下的诸侯皇朝、世家大族呢?”
“不是后怕,而是担忧陶逖那故乡伙太啰嗦。”唐恒笑道:“遵循打算,已经胜利与十八皇子建立了联盟,奉孝此计当是极妙,但你为何必然要我逼的赵烈主动认输呢?万一他拉不下脸,当场暴怒,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