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城的眼睛中带着笑意，“那就先给你安排第一件事情。”
颠末层层转接，终究连通了苏婉要拨的号码，全部过程没有涓滴停顿，却也用了足足五分钟。
“这张办公桌，是给你的！看看喜好吗？”沈城拍了拍横置的第三张办公桌，笑着对苏婉道。
“我也不晓得，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苏婉从没做过这类事，一脸茫然。
劈面笑了，说话中也多了那么点热度：“四个不可，你这是让我没脸见小婉。如许好了，我们各让一步，五个！你不亏损，我也赚点手续费，就如许了！”
光是电话来往，就好几次。
“嗯！我会更加用心做事的！固然我不懂集成电路方面的知识，但其他的琐事，就交给我吧！”苏婉像是获得了教员必定的小门生，冲动不已，如同健美运动员普通曲了曲纤细的胳膊，雀跃道。
“哈哈哈哈！我妈你又不是不晓得，她就如许。幸亏我听到是你的电话，赶快过来把话筒从她手上抢下来。要不然，待会儿她就该问你有工具了没有。你要说有，她就会问对方是谁，是哪家的小孩，家庭环境如何样，他父亲是谁、母亲是谁，查对方的祖宗八代。如果你说没有，那更惨，她会很热情地给你列出一长串大院后辈名单……妈，我哪敢说您好话，这是在夸您体贴人呢！对吧，小婉？”劈面响起青年男人开朗的笑声，笑声中另有些戏谑之意，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对他母亲说，带着浓浓的笑意。
上缴给主管部分百分之二十，落到厂里，约莫是一万六七。抛开水电、设备折旧等各种开支，纯利润能有一万2、三。
沈城浅笑着点头，心中暗叹不已。
电话局的线路是有限的，全部北京郊区，统共只要一千条电话线，底子没法满足几万个用户、几十万部分机利用，常常性会处于线路占用状况。
“您所要的电话，已经接通……”
“四哥，”苏婉很亲热地叫道，“蔺姨太热忱了，我都快抵挡不住了，你要再不接电话，我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我当多大点事儿。你让他找我，有多少我都吃下，不会让他亏损的。”对方漫不经心道，“对了，他手里有多少美圆？”
这位四哥较着也是大院后辈。
“在，在呢！”电话大厅内，还在等动静的人赶快抛弃卷烟，将话筒凑到耳边，奉迎地说道。
苏委宛头，看沈城。
沈城浅笑着，柔声欣喜道：“不是换美圆，而是将手里的美圆，换成群众币。我在过海关时，没有把统统的美圆都换成外汇券。如果换给人行，只能按一比一点七五的比例兑换，太亏了，传闻在暗盘要高一点……”
“不是太难，你帮我问一下，北京的外汇暗盘在甚么处所。”沈城想了想，感觉她一个女孩子，多数没打仗过这类处所，弥补道，“凡是来讲，外汇暗盘都是在人行或是中行门口，你看那些三三两两蹲在路边、银行门口的家伙，多数就是了。”
如果跨了区，则还需通过另一个区的转接台，再转接所要打的单位。
“行，您说了算！那我就等您信儿？”沈城利落同意下来。
沈城放心了，这是位讲究人，因为是苏婉牵的线，对方不屑于占他便宜。
就算是她，平时若不是利用公用线路，而是用浅显单位电话，也需求像其他用户一样，等起码半个多小时，才气接通所拨的号码。
他晓得，这位四哥是个谨慎的性子。两万美圆说少很多，但说很多，也不见得。他一定没有才气一小我吃下，只是为了分摊风险，才决定另找几个买家，哪怕少赚点，也要包管安然。
……
电话中一时没了声音，让沈城觉得线路俄然断了，摸索地叫了几声：“四哥，四哥，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