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擎第三次沉默。
岳天擎一怔，语气中俄然带上了几分无法和悲惨：“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循环印！从那一刻我便明白，那种来自生命层次的压抑，那种来自造物般的差异，底子不是修为能弥补的！”
“记着！”
他便会成为第二个岳天擎。
顾寒再问：“你是如何出来的？”
没见过？
“总觉得上面比上面好，总觉得上面比上面强，上面的那些大人物放个屁，你是不是感觉都是香的？一味巴结，一味顺服，一退再退，毫无底线……不是寒微又是甚么？”
岳天擎一怔，内心越来越不舒畅，“你说我，寒微？”
“为何要证明？”
接引使？
“然后？”
“我一起杀！”
若他同意。
“这类绝望！”
“以是！”
他看了一眼脚下那朴素青灰的祭坛台面，又猛地昂首看向顾寒，眼中尽是桀骜！
固然有必杀之意，可顾寒并没有焦急脱手，因为他另有一些事情需求问明白。
“不是我不懂，只是你太寒微。”
“……甚么题目？”
沉吟半瞬。
“甚么？”
“甚么？”
岳天擎眼中闪过一丝怅惘，也没有瞒他，声音里带着庞大：“我让步了。”
“杀得精疲力尽，杀得一无统统，杀得循环长河变了色彩……终究杀到了这里！”
“当然了。”
顾寒话锋一转，又道：“你如何选，是哈腰还是跪，实在都是你本身的事，跟我无关，你独一做错的事，是不该算计我。”
岳天擎点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见过她。”
盯着顾寒，他不竭开口，像是在寻求认同：“我挑选了让步，我获得了一个晋升更高生命层次的机遇，待我去了那边以后，我会证明给那些存在看……我！我们！并非只是他们眼中的罪民，并非那么不堪！”
叹了口气，他再问道：“我们之间，是没法和解了？”
“你……”
因为从当日里他和循环印的对话来看，循环印是真的很赏识他，也真的很看重他，若不是因为他修了极之力的原因，那次的招揽，大抵率也会是真的。
岳天擎面色微变，倒不是对玉阶绝顶的这位莫名存在有多少畏敬，只是担忧顾寒搅了他的运营，毕竟玉阶的呈现，已经代表他走到了最后一步，绝对不能出半点忽略！
这个答案。
可现在……
“你如何打碎的？”
半晌以后，岳天擎再次开口。
顾寒听得有些好笑，底子懒得理他，只是盯着那玉阶绝顶，语气更加冷厉。
“我……”
“我老姐呢？去哪了？”
只是一个罪民的称呼，便足以让他大打脱手，把玉阶绝顶的那位存在打下来了！
顾寒笑了，“你答复我一个题目，我能够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
岳天擎一怔，有些没明白他的意义：“他们强大，我们强大，他们层次更高，我们困局囚笼，他们如果想，能够肆意拿捏殛毙我们……”
顾寒脸上都没有任何神采，也并不认同……或者说，并不体贴他的话。
“罪民……”
他只能咬牙认了！
顾寒眉头大皱，本能奉告他，对方没骗他，也没有来由骗他，可……苏苏既不在这里，还能在哪？总不成能古怪失落了？
苏苏！
他俄然看向那三百六十五节玉阶，想过本身走过的循环路，语气微冷，冷酷道：“他不晓得，那你呢？这位……来自更高层次的巨大存在？”
顾寒没有。
“……”
听了这段经历，都会震惊于岳天擎的勇气和魄力，并为之扼腕感喟。
岳天擎面色丢脸，却一个字都辩驳不了，因为他固然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向循环印让步以后，他便步步退，步步让，早已不晓得让步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