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早就不想做处女。”
江上的景色倒转过来,船倒转着行驶,山峦倒立在天空,堆叠着他的舌头、他的手指、他的目光、他气愤的脸、他欢乐的脸。天空在我的四周,江水在我的头顶起伏跌宕,无边无边,毫不爱惜地将我淹没。
4
我说,是的。
“你很想如许吗?”他抱紧我问,“脱光了和我躺在一起。”
他抱了抱我的头,“你另有一辈子要过,你得清清爽爽走本身的路。”他走了几步,画在煤炉上点着了火。
当时我不过是一本性打动中的少女,我只知内心爱他,却不知如何用说话向他表示。我想今后我或许会爱,但那是“今后”。对他的爱必定会专断平生,不会有第二次。
我欢愉地抓住他的手,俯下身把乳房紧紧地贴压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狠恶而有节拍,他亲吻我的耳朵,降落的声音在说:“你的心比别的女孩子脆,并且还薄,一触就是一个洞。”
“今后不会有男人情愿和你结婚,即便和你结婚,也会很在乎,会欺负你一辈子。这个社会到明天,男人很少有超脱俗规的。”
他的舌头卷裹了我的舌头,他的手指交叉着我的手指。他的身材在压偏的乳房上一冲,我的上面就被塞得实实在在。我真的痛了起来,一种极新的痛抓牢了我,乃至于他悄悄一动,我就想叫,想大声呼啸。但我不美意义,只是镇静得喘不过气。我想抬开端去看他的器官,如何会把我弄成如许一种状况,可我几近睁不开眼睛。我感觉和他相互插得不能再紧,我闻声本身的子宫在咬啮,忽地燃烧起来,沸腾着上升。
好一阵后他放开我,到书厨前,一本书一本书地挑着,一大堆本国小说,有些我未看过,有些我看过,他都要送我。
“胡说!”
“你毫不会的。”
我的直觉奉告本身,他不在黉舍。固然偶然礼拜天他也会一人去办公室。但这天,他必然在家里。从石桥广场坐大众汽车,我嫌车太慢,就下了车,直接挑近路,下坡靠江边走,过溪桥。江水和泥沙,把江边一些处所冲积成一个个土包。芦苇轻荏弱弱,但坡上坡下都长满了。我瞥见了他描述过的那排紧靠在一起的吊脚楼,他的家为斜上方一所木头与石灰面墙的平房,木板是长年雨水太阳涂出的黑褐色。
前前后后我把本身的心境清理了一遍又一遍,我骂本身,你是太孤傲了,门生喜好教员,单相思。没准等我走到他的门前,便会拔腿逃窜,发明刚才那统统的豪情都会烟消云散。
他的手抚摩着我肚脐,肚脐上小时开过刀的伤疤,我闭着眼睛,听着我的心跳和他的心跳调和地响着,我的手揽着他的脖颈,一只腿靠着他的腿,弯着的一只腿悄悄搁在他的另一条腿上。我晓得每个处女,有一张证明书――处女膜。我向来就没这张证明?或许我生来就不需求这张证明,也能够我生来就不是处女!
我很听话,坐了起来,背挺得很直,手天然地搁在跪曲的腿上,就像他梦里见到的那样。他未穿衣服,比常日显得高大健壮,只是他的阴茎现在垂倒下来。他不知从甚么处所拿来一个夹板,坐在离床不远的凳子上。他让我别动,他手里的铅笔沙沙地响。几分钟后,他走到床边,让我看。
来到那条与江面并行的小街,没按着门商标数,凭着感受,我找到了他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