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骁有些惊奇:“月月从出世后没分开过你,你舍得?”
念善揣摩着想先避去暖阁,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回身,便见李景岚和霍治臻走了出来。
只要见她过得好,他就没甚么遗憾了。
现在皇贵妃倒是跟之前大不一样,一碗水端平,看起来毫忘我心。
她这份痛快,让念善更感觉迷惑。
“母妃,月月好了吗?”熠儿被考查完功课,从宋骁膝上要下去找mm。他手上还攥着些甚么,始终没松开。
宫人皆知,这是嘉贵妃的特权。
自从她生月月时德妃就病了,等她出了月子后曾去庆福宫看望过,德妃的状况真的很差,不似作伪。
带着两个孩子还要防备德妃,念善实在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静朱紫不平气,还想再说甚么时,只见皇贵妃神采沉了下来。
兄妹两个都被放在榻上,两个粉团子到了一处,熠儿年纪大些,便将糖纸扒开,将糖先给了mm。
可宋骁的意义也很明白,若教诲的是储君,如何都不为过。
可就在之前几个月德妃刚接办宫务时,念善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也不像是强撑着做出来的。
“妾身自是不舍,可思来想去,还是让她留下得好。”念善直言道:“皇贵妃心疼月月,又有敬妃姐姐护着,妾身也能放心。”
可宋骁又说带着她和孩子,熠儿得宋骁经心种植,总不会拿熠儿去冒险罢?
陪他读书的纪安忙解释道:“这是严先生看大皇子背书背得好,特地嘉奖的。大皇子没舍得吃,说至公主病了吃药苦,要带来给至公主吃。”
“儿臣给父皇存候,给母妃存候。”很快便见熠儿哒哒的跑过来,有模有样的给两人见礼,声音软软糯糯的,敬爱极了。
说着,念善亲身翻开食盒,将内里的菜品一一取出。
两人正说着话,纪安已经把熠儿送了返来。
即便善善没有专宠,她被封贵妃后的一年多里,哪怕是前次选秀入宫的新人,也并未喜信传出。
可事关周无逸,她又不能坐视不睬。
李景岚是静朱紫的兄长,自是听mm说过霍治臻和嘉贵妃几乎订婚的旧事。虽是皇上珍惜人才,让霍治臻进了近卫营,乃至现在汲引他为副统领。
“在本宫这儿嚷嚷有甚么用?能怀上皇嗣才是端庄。”皇贵妃道:“本宫和嘉贵妃还要筹议本年的选秀事件,你们若无事前都散了。”
现在熠儿正由当世的大儒严宗光给开蒙,如此大才的先生教三岁的娃娃,实在是有些屈才。
如此后宫中没有所出,仿佛又回到了懿贤皇后在时的景象。即使有他护着,前朝对善善的评价并不好。
“德妃娘娘身子骨一向不大好,能禁得起折腾么?”念善见宋骁神采当真,不由道:“德妃娘娘本身的意义呢,仍旧说了想走么?”
看来宋骁的意义,是必然要带熠儿去。熠儿本年正月才满了三岁,他的春秋也不大。
……
熠儿晃着小脑袋,流利的背了一小段千字文。然后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两人,一副等着夸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