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见了笑着道:“您的小印可不必然管用,您得给臣妾盖个玉玺。”
林嫤靠在他身上,笑道:“臣妾也爱贤名呢。臣妾前次措置了一下贵妃,然后便有言官参劾臣妾苛待后妃,放肆放肆。臣妾总要做出模样给他们看看,臣妾也是深明大义,贤德恭俭的。何况皇上是明君,臣妾天然也只能做贤后,如许才算是夫唱妇随。”
想想在西北的林家军,一百万两银子是他们两年的军饷。她在西北的那三年,亲眼看过卫所的将士,因为偶然军饷来得不及时或不敷,夏季的时候他们只能靠着喝辣椒水来御暖。
先帝还活着的后宫就有六十多位,低等的宫嫔发往清冷寺削发,留有子嗣或是先帝时就身居高位的妃嫔也有二十几位,现在全数聚居在慈安宫大大小小的偏殿里。但不管是清冷寺削发的还是慈安宫里的那些太妃太嫔,都仍需求天子扶养她们到暮年。
天子点了点她的鼻子,抬开端对万公公叮咛道:“去勤政殿将玉玺拿过来。”
天子道:“你父亲是个闷嘴葫芦,如何生了你这么嘴巴聪明的丫头。”
林嫤大大将他夸了一把,道:“皇上雄韬武略,贤明神武,励精图治,如何会是昏君。”笑了笑,又道:“如果皇上是昏君,那臣妾就做个奸后。总之,臣妾的法度必然与皇上保持分歧。”
那是天子私用的小印,上书“萧谏”二字。
林嫤想起那些白花花流进后宫的银子,倒真的是有大半流向了慈安宫太妃太嫔们的手中。
倘若后宫省下来的这些银子用作他们的军饷,能够让一多量戍守边陲的将士吃饱穿暖。
林嫤摇了点头,从衣服上暴露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持续笑。
林嫤又摇了摇天子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当真的道:“姑父只说准不准我的折子吧。我虽是为了名声,但也真是感觉后宫的耗用过大,臣妾细心算过,后宫每年的耗用达到了一百多万两,而朝廷每年的支出才四千万两。”
天子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笑得滑头,却又显得非常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