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太瘦了。方才穿戴衣裳看不太出，现在脱了那一层有一层的破布，暴露来的就是一把骨头。
她一边洗，一边扭头看。张平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进了西边的一个偏房，不久后，房中传来清脆的磨铁声。
这时，张平返来了。
之前跟马半仙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饥一顿饱一顿，哪有醒来就有吃的的好时候。袁飞飞吃着吃着，感慨起来，手上夹菜的行动也垂垂慢了。
张平沉默。
张平面无神采地站在她身后，闻声袁飞飞的话，他摇点头。
“哈。”接连碰到功德，袁飞飞嘴都咧到耳根了。她捧着馒头，吭哧一口咬上去。
最后袁飞飞也泄气了，她后背一弯，堆在一起道：“我不晓得了。”
他四周的地上，散着薄薄的一层铁粉。
“哎呀……”袁飞飞捂着脑袋，晕头转向。
现在倒好，把本身卖给了一个哑巴，半句话都不会说。
张平拿着炭块在纸上写了点甚么，拿到袁飞飞面前给她看。
张平放下铁器，走了过来。他将门翻开，袁飞飞昂首望着张平，支吾道：“老，老爷。”
院子里有三间屋子，一口井，另有两棵叫不着名字的老树。袁飞飞瞥见院子角落里堆着许很多多的铁块，形状不一。
员娘家有好多丫环，莺莺燕燕的，年事也都不大。
她进了屋，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张平看了她一眼，没有甚么表示。他从床头拿来几样东西，摆在桌子上。
“……”
不过袁飞飞对这些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