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道:“是啊。”
那一天,他在城门口堵到了她――或者他更情愿描述为“比及了她。”
不管袁飞飞的生命里曾经呈现过多少人,狗八一向感觉,他才是最体味她的。
狗八说不出。
也只愣了一下。
袁飞飞还是没有看他,道:“你晓得我要去哪,就一起。”
狗八没去问另有谁晓得,他站到袁飞飞面前,道:“飞飞。”
狗八也跟着她笑了。
你的归宿,就是我。
过后,他们对那一晚只字不提。
狗八低头看着袁飞飞,低声道:“已经七年了。”
狗八还沉浸在方才的痛快中,身材微微地痉挛,他的脸埋在干草里,头发沾得满是汗水。他透过雾蒙蒙的眼睛,看向袁飞飞,哑声应道:
袁飞飞悄悄一笑,抬手拍了拍狗八的肩膀,这些年来,狗八长得健壮了很多,袁飞飞一只手掌,已经包不住他的肩头了。
狗八一向到袁飞飞走得只剩个淡淡的影子的时候,才恍然转头,大声道:“袁飞飞――!我在这座城里等你!”
清风吹起,竹香四溢,颀长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
从袁飞飞去杀刘四的时候起,他就晓得会有这一天。袁飞飞是个白目标狼崽,流落的浮萍,她不成能在一个处所永久留下来,他一向如许坚信。
她不会畏缩,也不会害怕,也没有任何事物能牵绊住她。
她的统统都在影响着狗八,包含冷峻凉薄,以及一往无前。
他们不缺钱花,但是还是爬在泥潭当中。
但是狗八还是同七年前的那一天一样,在山道口,比及了她。
至于这类事情有多耻辱下贱,他们两人更不在乎。
半晌,袁飞飞道:“我或许不会再返来了。”
这几年里,他们干过很多谋生。
流落,流浪,居无定所。
“嗯?”袁飞飞侧眼,狗八看着她,道:“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