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贵祥垂动手应了声“嗻”,才问,“主子请老佛爷示下,慕容主子的封号定了甚么?主子好传外务府上宝册去。”
天子面上不动声色,回道,“请皇祖母放心,他自有亲军护着,何况他也大了,今后常有要出京畿的差使,皇祖母不必过分操心。”太皇太后不好多说甚么,天子为着锦书,和太子生了嫌隙,这趟又闹出如许的动静来,幸亏太子办差去了,不然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锦书还是那淡淡的样儿,下地蹲了个福,道,“谢老祖宗,主子听老祖宗的,必然不负老祖宗的厚望。”
她拍了拍锦书的手,温暖道,“封号就上‘谨’吧,取个谐音,也望你今后谨言慎行,尽着心的服侍你主子。”
太皇太后直起了身子,抚掌道,“来得恰好,我这儿有两匹江宁新上贡的云缎,本想打发人送她府上去呢,她倒来了。快请出去,天子也见见,到了年下就是一家子了,你可当上公爹了。”
正坐着无言,门上的宫女来回禀,“老祖宗,瑶妗县主来给老祖宗存候了。”
锦书蹲了个双安,规端方矩跪在炕前等发落。太皇太后看一眼圈椅里的天子,还是本来那种疏淡的模样,仿佛甚么都不在心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