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惊魂不决探出身来,赛罕是个斑斓的女人,乌发杏眼,身上流着黄金家属崇高的血。不像中原女人那样孱羸,豪气逼人落落风雅,自有一股不甘屈居人后的高傲。
她栗栗颤着,“永昼,你别叫我恨你!我们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好歹是同父。你如果混来,皇考在天上看着你!”
锦书被他驳斥得说不出话来,只要闷头揩眼泪。好半晌才抽泣着低语,“为甚么……因为他是我男人!我这一辈子要凭借的人!”她半跪在垫褥上拉他的袖子,“永昼,这么多年了,算了吧!你要骂我没出息,我不还一句嘴。求求你,瞧着天下百姓!百姓们才过上安稳的日子,不要再掀起战役了,兵戈要死那么多人,就是夺回了江山又如何样,皇考和哥子们也活不过来了。好好过日子,在鞑靼称王,如许不好么?我瞧见赛罕公主怀了身子,你就快做父亲了,为本身也为妻儿,放下仇恨吧!”
她才说完,毡帐门上的帘子蓦地被人掀起来,赛罕公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的确不值甚么,既然活着是多余,不如去死!”
“锦书,你有话和我说,是不是?”他看着她,心头煞凉。
赛罕跳起来,指着肚子说,“你要打我吗?打吧,朝这里打!打死了呼赫得(孩子),再叫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