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寂寞宫花红 > 第八十章 流水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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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自有他的筹算,皇后就是太闲了,才会整天年计着如何作梗,如何在他和锦书之间挡横儿,如果送个大小子给她,叫她整天忙不过来,她也就消停了。

他的视野飘飘忽忽停在殿顶的彩画上,屋外雨声潺潺,伴着滚滚闷雷,春季公然到了。

雨势很大,间或另有炸雷,那响动,说句糙话,真能把死人震活了!锦书打小就怕打雷,逢着雷雨天就蔫了,甚么事都干不了,躲在床上让嬷嬷捂耳朵,要不就往耳朵眼里塞棉花。现在不可了,做人家的主子还由得你捂耳朵?太皇太后喜好四平八稳,响雷劈到你头顶上也不准动。她在里边咬牙绷紧身子忍着,到了外头就顾不得了,痛快的缩脖子打激灵,一手按着耳窝子,一手招廊上的宫女过来。

太皇太后也允了,俄然道,“我传闻你在出巡的道儿上给个丫头开了脸,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几位牌瘾大,有麻搓,那是天塌下来都当被盖。小宫女送来了象牙牌,四小我围桌坐下,定太妃对天子道,“我们失礼,可顾不上你了。”

天子并没有太多的欢乐,面上还是疏淡得很,稍想了想道,“中午生的,就叫东阳吧。”

太皇太后叫了声“天子”,他的思路被拉了返来,应道,“皇祖母有甚么叮咛?”

天子一窒,抬了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锦书站了一会儿小声在太皇太后耳边说,“老祖宗,主子到寿膳房看菜去,挑些家常的小菜好不好?”

脑筋里茫茫然一片,耳边有太皇太后个庄亲王谈笑的声音,却不晓得他们在说些甚么。她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处所,牵肠挂肚了六天,连做梦都想见她,现在她就在面前,他却又妒又恨,不肯再看她一眼。

天子听了“小伉俪”这个词发了会子愣,下认识看了锦书一眼,她低眼垂手侍立着,像泥塑木雕,半点喜怒皆无。天子内心只觉发寒,夔龙箭袖下的五指狠狠捏了起来,沉着嗓子道,“孙儿记着了。等收了雨给我们娘娘传谕,叫她更加的给通嫔放犒赏。”

“通嫔这回是大功臣,你不晓得,孩子大,她吃了很多的苦头,幸亏争气,没孤负我的心。”太皇太后说着,边上的小娟抱着明白子过来,老太太把猫往膝头上一抱,边抚边道,“你得了闲儿也畴昔看看,好歹是你们小伉俪的意义。”

天子含笑道,“朕在边上瞧牌就成,你们尽管玩吧。”

只说放赏,那晋封的事儿算是撂开手了。太皇太后也不强求,又问,“孩子抱到哪个宫去养着?”

天子的目光移到锦书身上,她在太皇太后身后盈盈而立,神采儿凉薄如水,像个玉雕的娃娃,美则美矣,倒是彻骨的酷寒。

“姑姑。”小宫女曲曲腿儿,“听姑姑的示下。”

锦书站在正殿前看着雨帘儿发楞,胸口憋闷得难受,她抬手悄悄捶了两下。万岁爷真是忙,一会儿得儿子,一会儿要给人开脸,这趟不知是哪位承诺小主受汲引了,竟在春巡路上得蒙圣宠,这下子妃嫔们又该有谈资了。

天子隔窗看着外头,雨帘下得密急,伴着风,雨搭在檐下来回的摆动,不时撞在雕花立柱和围栏上,收回清脆的声响。

庄亲王嘟囔道,“皇祖母快出牌!大哥哥又不是孩子,放手叫他自个儿玩去。”

太皇太后哗哗搓着牌,一面抽了空道,“你路上辛苦,叫丫头服侍着睡会子吧。”

这时候崔总管打外头出去给各位主子见礼,太皇太后问,“如何未几歇两天?受了大罪了,那针眼儿还没合呢,又巴巴的来当差,转头受了湿气倒不好。”

天子嘴里像衔了黄连药丸子,舌根一起往下苦,五脏六腑仿佛泡在了卤水里,疼得他几近要伸直起来。本相问问她的心是甚么做的!她在景仁宫住了这几天,和太子定然是突飞大进,究竟到了甚么程度,他不敢想,不敢问。孤男寡女?他如果能拿脱手腕来,她慕容锦书都够活剐上三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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